而白玥玥，是第一个让我做出这种决定的人！

“我，殷梓汐，今日以神之名，以神之力，对白玥玥施以神罚——剔除白玥玥星魂神脉，生死轮回，永不恢复。”

天雷滚滚，一道光束笼罩了白玥玥。

白玥玥感觉灵魂中很重要的东西，正在被光束剥离。

“我恨你，殷梓汐，我恨你啊……”

白玥玥撕心裂肺的惨叫，光束渐渐散去。

此刻白玥玥俨然头发全白，而笑颜如花的皮肤，也如同六七十岁枯干的老太婆。

她的生命力，在迅速的流逝。

神罚过后，白玥玥感觉每次呼吸都是种折磨。

她断断续续，口中流着血，喃喃道，“可恶……我不甘心……什么都没有得到……”

没有了神族血脉庇佑，白玥玥体内的火云妖法，很快就会把她整个人吞噬，甚至不用我动手。

我淡淡叹了口气，扶起了小玉，“小玉，我送你回去。”

小玉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地上面目全非的白玥玥。那是她罪有应得，怪不得梓汐。

我顿了一下，突然脑海里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默默跟在白玥玥身后的男子。

“白玥玥，其实在这世上，你早就得到爱了。”

白玥玥握紧了手，心中颤抖。脑海里拂第一时间浮现的是白栩……

那个傻瓜……

“白栩，我要清理门户！”

“小……咳咳咳……小姐，对不起。”

“我……我……”

“玥玥……没事了……”

泪水混合着血水流下，若是她也爱白栩，那该多好，或许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白玥玥艰难的侧过脸，透过眼中血雾，隐约看着那两个人互相搀扶的身影。

她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微笑。殷梓汐，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白玥玥闭上了眼，眉间的火云似乎活了过来，离开了白玥玥眉间，悄然无声的到了她们的身后上空。

火云，其实是古临澈给她的最后一道命符，可以爆破任何空间。

我扶着小玉继续走着，突然小玉感觉有东西在把她向后扯，还来不及开口，便朝后一跃而起。

我立刻紧紧拉住小玉的手，小玉的背后时空，突然裂开了一道口。

“殷梓汐……我会等着你……”

白玥玥闭着眼，享受着这她和小玉生死离别的愉悦。

小玉惊慌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漩涡，转过头露出坚定的眼神，让我更加抓紧了她的手。

“小玉，抓紧，不要松手，不要傻！”

小玉感觉吸引力越来越大，而梓汐的身形也渐渐不稳了。

“梓汐，记住我刚刚对你说的话……”

“小玉——”

“嘭——”

“嘭——”

最后一刻，白玥玥握紧了手中的命石，然后用尽所有力气扔了出去。

小玉被吸入空间的那一刻，白玥玥念动咒语引发了自己和空间同时爆破。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不知道是谁的。

上一刻我还握着小玉的手，下一秒我的手中只剩下小玉的一块碎袖。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不直接一剑杀了白玥玥！都是我，为什么要给她机会啊！”

我无力的跪在了地上，紧紧握住手中碎布。

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