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欢迎您大驾光临寒舍。”约翰抢先一步,和北国资本代表紧紧地握着手。
“这是红山资本约翰先生,这一位是惠尔斯首席执行官布拉诺先生。”于浩洋为北国资本和未来资本的两位代表介绍道。
但这两位代表对他们的热情欢迎反应很冷淡,北国资本代表略带怒意地说道:“约翰先生,您这样做可有点不地道吧?”
“我知道,以这样的方式请两位来,确实有些唐突。但这笔生意对你们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既来之,则安之。不妨听听布兰诺先生的建议,再去云鼎集团谈判也不迟。”约翰说道。
“两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布拉诺站起身,走到咖啡机前,磨起了咖啡豆。
“不用麻烦了,布兰诺先生,我只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说完,我们就走。”北国资本冷冷地说道。
布拉诺放下手里的咖啡机,走向办公桌坐定。又捋了捋他额前花白的头发,笑着说道:“今天来啊,是想请两位帮一个小忙。而回报是超乎想象的丰厚。”
“?.....”
“相必您二位也知道,我们正在收购整合商城市这边的商超集团,目前已经整合的大半部分,只剩云鼎集团了。我呢,又不是真相把云鼎彻底打败。只是想以一个友好的价格来收购。可前后谈了两次,都被那个唐之信无礼地拒绝了。没办法,我和红山资本也只能和他在市场上.......”
“这样,布兰诺先生。我们两个人是真有急事。您呀,就拣要紧的说,说完我们还得赶紧走。”未来资本代表不耐烦地打断了布兰诺的话。
如果真把去云鼎集团的事儿看得比八千万重要,还用得着上来吗?想要钱就直说呗,还端着一个架子,真是个伪君子。于浩洋不屑一顾地冷笑了一下。
“好!开门见山最好!我这边准备收购唐之信的云鼎物流园和农产品基地。如果您二位能不干扰我完成这笔收购,我将会给你们每个人八千万的辛苦费。”
“你不会不知道我们北国资本正在进行物流行业的产业整合吧?这个时候你让我们放弃商城市这个关键的战略区域,你觉得可能吗?”北国资本代表懒得跟他废话,起身就往外走。
而此时的约翰站起身,拦住了已经离开座位的北国资本代表:“相信我,我和布兰诺对此次会谈是充满诚意的。再您来之前,我们已经把现金支票准备好了,咱们这次合作和你们的公司无关。只是纯碎的私人合作。”
说完,约翰转身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八千万的支票,递给了北国资本代表。北国资本代表望着眼前这张支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我们北国资本有自己的道德准则,你这是要用八千万来把我最高贵的东西拿走啊。”
“请相信我,我没有拿走您最高贵的东西,而是成功地帮您维护了您心目中珍贵的道德准则。”约翰真诚地望着北国代表。
“此话怎样?”
约翰见北国资本代表内心有些犹豫,便趁机做了“请”的手势,示意他坐到沙发上。北国资本代表见他可能还有真章,心想不妨听听,看他能说出什么花儿来。转身又回到了座位上。
“资本投资最高的准则是什么?”
“获利啊。”北国资本代表心想这还用说吗?
“对,是获利。如果眼前是利,而实际得不到。您还会去做吗?”
“有话就直说,别绕来绕去的。我可没这耐心。”北国资本代表有些不耐烦道。
“红山资本,我想您肯定是了解的。我们正在做东国商超领域的产业整合,目前战略布局已经基本完成。商城市云鼎商超集团的整合是我们战略布局结尾的最后一步。您公司在物流领域虽是国内的巨头,可商超领域,我敢说没有人能有能力与我们红山资本进行博弈。大势已成,您不会看着您的公司白白往里砸钱吧?看着自己公司白白地往里砸钱,而自己又不阻止,这符合您心中那最珍贵的道德准则吗?如果此时拒绝进入这场竞争,不就是为您公司挽回了损失,间接地增加了利润。而避免这场无谓的损失,只需您略微抬一抬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这难道不符合您心中的最高道德准则吗?”约翰问道。
“约翰先生,您说得没错。可我们现在做的物流行业的产业整合,物流园我们必须要整合的关键环节。您既然说,我们是物流产业的巨头。如果今天我们志在必得,我想红山资本也没有实力跟我们拼死一搏吧?往日,咱们可是清水不犯河水啊!”北国资本代表犀利地反驳道。
“说的没错,在物流行业我们确实没有实力与贵公司一搏。可您也知道,商超竞争主要在产品流通的速度,物流园是流通速度的关键。我整合了商超集团,如果没有物流园,等于整合了个空壳子。这不用我多说吧?”约翰有些阴沉地说道。
“那我们两个公司可以合作啊,我保证您的产品流通速度。这样,您也不用花这么多钱来费这个事了,不是两全其美呢。再说,市场这么大,您总得给我们这些人一口饭吃,对吧。我们挣的都是毛毛雨,您挣的才是真金银啊。”北国资本揶揄地笑着答道。
“这......”
约翰感觉这个北国资本代表水米不进,油盐不吃。便缓缓站起身,走向了窗台,冷冷地望着窗外的风景。
“我们是有诚意的,可您忘了刚才我们商谈的大前提。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人合作。不涉及您的公司。而且您也知道,这次红山资本志在必得。如果唐之信知道我们愿意出更高的价格来买物流园,他一定不会选择你们。当然,也不排除您也是志在必得。据我这边得到的消息,唐之信的意思是先和你们谈谈,并不是一定要卖给你们。如果和你们谈不拢,他就登在报纸上公开售价。到那时,和您竞争得可不止我们一家。远得不说,就商城市的邵氏集团,就不会眼看着这块肥肉被你们轻易拿走。并且,我现在可以告诉您,不管你们公司出什么价格,我都会报比你们价格高一亿的价格给唐之信。惠尔斯和红山资本这两家公司的实力,你不会不清楚吧?”布兰诺略带威胁地说道。
“而且,这次你们只是初步洽谈,没有说来谈就一定能谈成。像这种交易,没有谈成是很正常的,公司总部也不会追究你什么责任。如果您要是能够同意了布兰诺先生的建议,立马可以得到八千万的支票。我想就算您这笔生意谈成了,也挣不了这么多钱吧?”于浩洋看准时机,把布兰诺后边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布兰诺用欣赏的眼光望了一下于浩洋,转而又把不屑的目光扫向正在低头做心理斗争的北国资本代表。
因为他深深地明白,利益前面没有多少人能守得住道德底线。特别是这种不用承担责任,利用工作之便就能获得足以让自己后半生吃喝不愁的钱,更具诱惑力。
在布兰诺的职业生涯里,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惠尔斯的兄弟公司惠曼投资银行里就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
上世纪八十年代,西国爆发了一场金融危机。这场危机造成了大量人员失业,年轻的里斯克变成了这个失业大军中的一员,没有工作的里斯克一贫如洗,终日靠慈善机构救济度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碰到了一个改变他一生的贵人奈克。
奈克让他做了一个股票交易员。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帮助客户进行股票交易。不得不说,里斯克是一个负责人、道德感意识超强而且又忠诚的员工,他认真学习股票交易的相关知识。他在给客户推荐股票之前,总是进行一场艰苦异常、谨慎小心的价值分析和价格走势分析。
他的付出最后也得到了回报,由于他不急不躁、准确无误的分析,使他的客户大部分都赚到了不少钱,客户都非常感谢他。他自己也因此过上了解决了生计问题,并少有积蓄。
时日不久,奈克接到了一个上市公司的收购案,收购规模大概在三百亿左右。而奈克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里斯克,他认为里斯克过往的工作很令他满意,于是他提拔他,让他从股票交易员晋升为并购部专员,由此开启里斯克的财富之路。
里斯克也深为感动,在收购前夕,里斯克几乎是白天黑夜连轴转,累了就在座位上眯上一会。因为并购交易和股票交易相比,要复杂得多,需要考虑的风险更多。并且他还是一个新手,他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