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静了一会儿,寒氏月道,“那你照看好自己,莫要涉险,凡事莫逞强。”
“放心,有湛卢跟着呢。”沈青阮道。
说完,二人简单道了别,沈青阮的脚步声向着屋内走来。
不一会儿,门开了。凌萧看过去,就见一道修长的身影逆着光,轻手轻脚地进来,左手中还拎着个食盒。
沈青阮一路走到床边,将食盒放在床边的矮几上,从中取出一碗粥,一碗药,用手背在碗壁上碰了碰,转头看着他道:“不烫不凉,温度正好。饿了这么些时候,合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了。来,咱们先喝粥,再吃药。”
说着,他将粥碗端过来,将缠着绷带的伤手摊平,把粥碗放在上面。
“你”凌萧望着他的右手,有些担心。
“放心吧,绷带厚着呢,碰不到的。”沈青阮拿过调羹,舀了小小的一勺,递到他嘴边,“你都这个景况了,就别操心别人的事了。”
凌萧昏迷了这些日子,眼下也的确是饿了,于是也没多言,张口将粥吃了。
“一点味道都没有。”一口白粥咽下去,他皱了皱眉。
沈青阮轻轻瞥了他一眼,笑道:“大难不死,口味倒是刁钻起来了,以前也没见你挑过嘴。不过这几日怕是都要如此了,医官说了,你最少要喝上七日的清粥,然后才能慢慢恢复饮食。恢复了也不能由着你胡来,总要忌口一月才能放开。”
闻言,凌萧微微一笑:“那个医官靠得住吗?”
沈青阮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又想想方才袁医官的行径,自己也忍不住“噗嗤”一笑。
“以前也没觉得他如何,这次大概是你的体质太过罕见,他一激动才没了章法吧。”他说着又在凌萧胸前看了看,“不过说起来你这伤也真是奇怪,伤到心脏而不死,我也是头一次听说。”
“该不会”他双眸一凛,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向凌萧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