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振的母亲低头不语,只是默默的哭泣。
这时,董阳听到了左边配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声,好像是什么人被塞住了嘴巴。
董阳快步走过去,等他推开套间门,惊呆了。
王振的父亲被五花大绑捆成了粽子,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躺在床上呜呜的不停翻滚。
并且床边的小板凳上,坐着王振本家的两位伯父,正低头闷不做声的抽烟。
他们回过头来见到是侄子的同学董阳,就没有在意,只是重重叹口气低头不吭声。
“好好的,怎么把王叔捆住了?”董阳疑惑的仔细看着王振的父亲,突然,从他身后看到了一张年轻人的脸。
年轻人不过二十一二岁,长相俊朗,不过嘴角露出一抹邪异的冷笑,眼眸中射出道道冷光。
“原来如此。”董阳想起好兄弟王振说过,他父亲最近身体变得很差,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
董阳知道王叔身体一向很好,他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
王振和母亲闻声也站到了门口,两人的眼泪扑打扑打往下掉。
王振的母亲解释说,自打王振把车开了出去,王振的父亲出来没看到刚买的卡宴,像疯了一样满地方乱找。
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胡言乱语,比以前更加神神道道。
说什么有钱人勾引走了他的女朋友,害他出车祸被撞死,现在好不容易买辆豪车,还被人偷走,扬言要杀光世上所有的女人。
王振的父亲可不是说着玩的,回家后冲进厨房,拿起菜刀跑了出来,当场就要砍死看热闹的几个女人。
王振的伯父,叔叔们一看要出人命,急忙找来了木棍,打掉了王振父亲手里的菜刀,后来把他绊倒后,七八个人叠罗汉压住他,才把他制服捆起来。
王振的大伯父心有余悸的对王振说:“你爸变得太邪门了,力气大的简直不可思议,还见谁咬谁。”
王振的二伯父站起来,捋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牙印说:“你看看给我咬的。”
都病成这样,王振急眼了:“赶快送医院啊!”
“上午就送市二院了,(豫东市的精神病院是市二院)可是一圈检查下来,什么问题也没有,医生只给开了点镇静药,让回家观察。”王振的母亲哭着说:“我们怀疑你父亲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不,专门让你三叔去了玄天观求救。”
王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急忙说:“玄天观的道长什么时候来?”
“来不了。”王振的大伯叹口气,无奈的解释,“玄天观的那帮牛鼻子老道死要钱不说,还要排队,最快也要一年后才能轮到咱们。”
“啊?这可怎么办?怎么办?”王振急的直拿脑袋撞门框。
“孩子,别这样。”王振的母亲心疼的搂住王振泪流满面。
王振的两个伯父都五十多岁了,两个大老爷们看着弟弟受罪,心里也不好受。
大伯父腾的站起来,把烟头摔在地上,狠狠地用脚辗灭:“不行,我就是跪死在玄天观门前,也要把道士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