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人站在原地,静静沉思,他将这两天的所有线索全部串联起来,觉得或许磨刀地声音不是侩子手又开始杀人,而是提醒,提醒他们,是在提醒他们什么?
“老楚,你听到的磨刀声是从哪里后花园传出来的?”
楚君颐想了想,来回走了走,最后站定后花园里的石桌前,就是这里,磨刀地声响便是自这里发出的。
石桌?
“快挪开那石桌。”
楚君颐跟邢智宇一起挪,可根本挪不动,难道是有机关?想到此,李正人马上让所有人找机关,他自己仔细端详,上前搬弄着石凳一个一个试,当搬弄正对着石桌的石凳时,感觉那石凳是可以动的,但是石桌还是没有动。
“乾三连西北开天;坤六断西南八地;兑上缺西方双泽;巽下断东南无风;艮覆碗东北齐山;震仰孟东方四雷;离中虚南方真火;坎中满北方六水。”
李正人的嘴里不知道念叨地是什么,他左手端着罗盘,眼睛环顾四周,右手的手指不断在动着,大约半刻钟后,他停下了,道:“老楚,你站我对面,跟我一起将石凳朝顺时针方向转。”
楚君颐一声不吭的站在李正人的对面,李正人喊一二三,他们两个一起把映着石凳中央的两边石凳一起向顺时针方向转动。
石桌开了。
原来石桌下面还有一个地下室,阮修齐应该就是在里面,他们马上下去,在里面叫着阮修齐的名字,却没有一个人回应。
只能接着找,他们看到了罗英罗米藏下的毒品,还有遍地的尸骨,看到尸骨的一刹那,大家心里凉了半截,真的好怕阮修齐也会如此。
李正人这边敲敲,那边碰碰,眼看着快走到了尽头,他最后再碰一次,那里是空的,轻轻一敲,门便开了。
一个身着囚服的人手脚捆绑着跪在地上,面前是一个粗木桩,他的头在上面躺着,其他人看不到,可李正人看得到,一个光膀粗腰的侩子手,喝了一口酒,吐在了大刀上,下一刻,他要扬刀砍头。
“刀下留人!”
而那囚犯分明就是阮修齐。
李正人再次划开一道口子,用血攻击那侩子手的鬼魂,但侩子手身上的煞气太重,血仅仅只能压制住一会儿。
楚君颐他们即刻将阮修齐搀着离开,然而阮修齐岿然不动,侩子手的刀即将落下,李正人的脚踩地三下,拼尽全力去对付侩子手。
还未近身,就被弹了回来,明杰接住李正人。
“不要啊…”
话音一落,李正人晕了过去。
他们什么都看不到,楚君颐、邢智宇、楚潇湘、沈小溪、聂静桐使出吃奶儿的劲儿,也搬不动阮修齐。
侩子手地声音在密室里回响。
“罪孽深重,杀!”
“糟了糟了糟了,你快起来啊…”
大刀落下的霎那,阮修齐的身体里出来一股黑雾,团团将侩子手围住,侩子手逐渐被黑雾吞噬殆尽,黑雾又钻进了阮修齐的体内,那脖颈处的符咒发出红色光芒。
九庐山
正在打坐的微尘猛地睁眼,手指抵唇,口中念念有词,凭空划出符纸,然后符纸消失。
潘宅密室
阮修齐脖颈处的符咒不再发出光芒,楚君颐他们也轻而易举的搬动了阮修齐。
阮修齐跟李正人同时送往医院。
几天后,邢智宇破了连环杀人案,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便是潘忠绅,最后潘忠绅经法医鉴定是自杀的。
两天前,邢智宇带着卓兴去向阮修齐做笔录,阮修齐告知一切都是潘忠绅做的,至于缘由,便是潘忠绅的体内拥有两个魂魄,就是一体双魂,一个魂魄是潘忠绅现代的魂魄,一个是他前世作为侩子手的魂魄。
那个侩子手本来不会出来的,最近不知是听到了什么召唤,竟然可以独自出来杀人砍头,潘忠绅自己便是那个侩子手杀死的。
要给公众一个交代,必不能用这样的真相,于是邢智宇写报告的时候,只写了潘忠绅长期的憋屈杀死了他们,最后自己畏罪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