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曹家,中厅,一大桌酒席正在进行着....
曹家现任家主曹时任此时一脸热诚的和一位中年身穿长袍束冠的文士推杯换盏,酒至正酣,笑呵呵对着此人道:“秦掌门,今日您能来,小弟不甚荣幸!”
方圆百里,能被曹时任称为掌门的只有一人。来人确是芩守县当地江湖门派,飞阳派的掌门,秦一道。
此人品巅峰,一手飞阳剑法在当地声威赫赫,更兼得身法高妙,若单论武功可称得上芩守县第一人。
飞阳派平日里就在这芩守县鱼肉乡里,和一些和民血的士绅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那些士绅们若有子弟想要习武,都会送去飞阳派,这些士绅子弟聚在一块,嚣张跋扈是难免的,但同时也是一股极大的势力,论起来就算是芩守县披着正道皮的黑恶势力。
最重要的是,这飞阳派秦一道本身还是大燕文人出身,知道和当地父母官打好交道,他吃肉总会让县尊喝点汤。
而曹家就是飞阳派最近急需结交的对象,听闻这曹家家主曹时任的长子曹宇不仅年纪轻轻就是品之境,还攀附上了琼州顶级宗门天守剑阁,这可真的是鸡插上羽毛变凤凰了。
此时秦一道一脸醉醺醺的上下打量了曹时任一番:“曹兄前段时间的伤果然好了,放心以后如需伤药尽快告知于我。我飞阳派的库房里还是有不少好药材的。”
曹时任更是高兴不已,父凭子贵,瞧瞧这飞阳派掌门以前对自己不冷不热的。现在倒是热络起来了,不由的感叹道:“多谢秦掌门了,以后你我两家还是多多走动走动为好的!”。
“嗯,曹家主此言大善。不过对了,曹家主,你可是品之境。到底是何人将你伤的如此之重?当真是欺我芩守县无人不成?”秦掌门继续和曹时任推杯换盏,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
听到秦一道的话,曹时任眼睛一眯:“不过是镇抚司那群欺软怕硬的家伙而已,某与他们有些恩怨。那日他们三个镇抚司的家伙见我一人便想要围杀我,可曹某是那么好杀的么?被我杀了两个,逃了一个。”
曹时任这句话出口,酒席一时间寂静下来。
看着秦一道在听到这句话后陡然变了变的脸色,曹时任嘴角扯过一抹讥笑。
“秦掌门勿慌,如今我儿已经是天守剑阁阁主的乘龙快婿,那区区镇抚司还敢和琼州第一阁,天守剑阁作对不成?”曹时任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满不在乎道。
“天守剑阁...天守剑阁...对!是极是极!曹兄如今可是天守剑阁的亲家,晾他们镇抚司如何还敢招惹天守剑阁不成!”
秦一道这是猛然醒悟,的确这曹家背靠的可是天守剑阁,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而这天守剑阁何止是大树,而是苍天巨树。
实际上秦一道这种披着正道皮的宗门,很是怕得罪官府以及大燕官方势力,尤其是镇抚司,每次镇抚司来芩守县办差。哪次飞阳派不是好酒好肉招待着,哪怕是寻常官差,飞阳派也是以交好为主,绝不会平白无故招惹。
毕竟飞阳派这等宗派实在不禁查,一查立马就会吸引镇抚司的江湖高手。故而秦一道实际上很忌讳与官府作对的。
不过听到曹时任说出自己的靠山之后,他也是长舒了口气,镇抚司那群疯狗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他在芩守县可没少听闻苍州境内那些为恶一方,凶名赫赫的大盗巨寇不是被镇抚司的人给当场击杀,就是如今还在镇抚司大狱里吃牢饭呢!
“秦掌门莫要担心,来我等喝酒,继续喝酒!”
“对...对...喝酒!”秦一道连忙不露声色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开始继续与其推杯换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