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凌羽墨再重复道。挪了挪站立的位置，背着光线。他背着光的脸色似乎与暗处一样阴霾。

貌似少主心情不大好。

像做错事的小孩，相互对看一眼后两人自觉憨憨地站直了身子。

“我们方才正在讨论待会吃什么早饭......我寻思着做少主你爱吃的阳春面，玉儿就说好......呵呵......”

青禹假笑着，率先利索地为自己找了个苍白无力的借口搪塞。心里实则七上八下的，忐忑着若被少主知道他方才背地对玉儿碎嘴不少八卦，恐怕届时又得挨惩戒一番。

后背熊掌暗自推了玉儿一把，暗示让她附和一句。

“没错，我还没吃过青禹做的阳春面，很是期待呢。呵呵......”玉儿连忙也假笑配合。

“不过讨论区区一顿早饭罢了，有必要如此隐晦地遮遮掩掩谈论许久？”凌羽墨冷脸挑眉。缓缓靠近青禹身前低声肃道：“她虽女扮男装以便出入这混杂之地，平日里你也应主动避嫌。举止之间不应过分亲近才是。”

“啊？......哦。小......小的明白。”青禹满脸诧异，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后，连忙躬身应允。

青禹头一次被主子这么严肃认真地训斥。一时间难以反应过来。

低头白了身边的玉儿一眼。那表情像在说：都是你害的！

玉儿用口型无声回怼青禹二字：活该！

他们之间互怼的细微小动作被凌羽墨再度扑捉，俊脸更是阴郁几分。

这时，碧璇跟了上来。她没有发现凌羽墨神情异样，而是只注意到了玉儿。

审视的凌厉美目在玉儿脸蛋上停留片刻后，碧璇主动莲步轻移朝玉儿欠身行礼，语带歉意地温柔道：“之前是奴家冲动莽撞，举止有失礼数。奴家对玉儿姑娘致歉，还望姑娘宽宏大量，不要与奴家计较......”

“哦......没事的没事的。大家都认识的，也算交个朋友。先前那点小误会我早就忘了。”玉儿笑着对碧璇摆了摆手。之前碧璇姑娘对她怀有诸多质疑与敌意，且还对自己留宿墨园心存不满。现下这突如其来的客气架势倒令玉儿倍感受宠若惊的感觉。

“既然玉儿姑娘宽宏大量，不计前嫌。奴家便可安心，昨日被公子训斥之后奴家回想起来的确十分失态，恐让初来乍到的玉儿姑娘你见笑奴家粗鄙不堪了。”碧璇笑的如沐春风：“今后你我可以姐妹相称，只要玉儿姑娘不嫌弃奴家出身青楼，身份低贱。”

“这些都过去了，误会而已。好说好说！”碧璇姑娘这般能说会道，称兄道妹的了。她再不客套回以反倒显得自己小肚鸡肠了：“我就是凌羽墨在荒山上‘捡’来的。若要与碧璇姑娘姐妹相称，实属不敢。”

凌羽墨与青禹就在旁凉凉看着两个女人相互客套着。

“玉儿姑娘是公子相救，又得公子庇护左右，怎能说自己是捡来的？”碧璇倾身靠近玉儿轻声细语地道。她身上带着一股淡淡幽然的玫瑰香气扑入玉儿鼻间，好闻极了。

伊人香，情牵怅。绫罗绸缎惹君郎。

粉黛颜，绕指柔。美目盼兮醉卧旁。

碧璇举手投足之间的娇媚动人，就连玉儿都差点被对方迷得七晕八愫。

凌羽墨眼前放着这么个大美人却居然八年没动过情？难不成他是和尚？

“奴家记得公子曾说他是你的主子......”碧璇眉目一转再道：“那便是说，玉儿姑娘是他的丫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