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方才她真不该这般得意忘形,继而现在落得被他反倒打一耙。
以她现在的心思,的的确确绝对不可能喜欢上玉雁行的。但是,并不保证生前的玉琉璃可没那个意思啊!
尤其她看爹娘神色中似乎也有意制止玉雁行再澄清下去,个中情绪三分真假难辨,不由地很是令人生疑。
印象中就曾听青禹说过一嘴,玉雁行原本就是玉府属意迎娶玉琉璃的最佳人选。
玉琉璃啊玉琉璃,你死就死了。怎么总把一些送命的难题都留给了她啊!
“失去记忆就当真了不起了?”他贴在她耳边淡淡追讨道:“不要总用这个理由来搪塞我,我又不傻。说!你们之前是不是私下就定过情?”他的语气忽然像是个审问犯人的衙役,一双在月下如宝石般耀眼的珀色碧瞳直勾勾地审视着她。
“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吧?”她眼珠子贼溜溜打转,僵硬一笑支吾作答。万般为难地凝起柳眉,两手的食指对碰着筹措纠结:“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对爹爹和娘亲的记忆我还尚且模糊。更何况是玉雁行?我如今......只记得你而已啊!”她只得对他赔笑着撒娇。
眼前这狐狸貌似正藴养着怒意。她赶紧想着说些好话,让他转圜着赶紧消了气焰才好。
谁知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她,渐渐缩小与她的距离。使得她心悸得无法思考,直到她对他意乱情迷地闭上眼——
他的手指又再用力压下她轻启的唇瓣。
“我不是要亲你......”他叹了一口气:“记得他说,曾教过你射箭骑马,习武投壶。所以,我不确定之前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玉雁行。你和他的过去......”明知,本不过是玉雁行是刻意这么加油添醋地无稽之谈,但他还是铭刻在意于心了。
“你在吃醋吗?”她忽然放柔了目光质问他。
难得啊!他还真会抓重点来问。就连她自己都不记得曾经和玉雁行射箭骑马,习武投壶这些锁事。
“是。”意外地,他轻声承认下来。清澈的瞳色里有些闪烁不定,心中则无比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