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傅流安觉得这个意思可能要和张皓轩还有今天的新娘还有她自己扯上关系了。
傅流安没有问出来,疑惑就这样积压在心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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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林诗语的一周听课处分已经结束了。
她刚来学校,傅流安就把她叫到了办公室,想要了解一下她在家里的反思结果。
林诗语这次来到学校之后,脸色很不好看,苍白的厉害,绷着一张脸,肩膀好像都没有之前的直,耷拉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一看就知都在家里面的情况并不好过。
傅流安有些同情她,但也知道,有后妈的孩子总是可怜的,要想走出原生家庭对她的影响,她只能自己先立起来,如果自己想不通,振作不起来,那别人不管怎么说都是没用的。
“你,想好了没有。”傅流安想要说许多,话都到了嘴边,却不知道怎么问出来,想来想去,就问她想好没有。
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没头绪,不知道问的这是什么话。
有些懊恼的想,不知道林诗语能不能听得懂。
林诗语毫无反应的漠然地看了傅流安一眼,就一眼,却觉得她并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万般心绪都被沉默所桎梏着,不知如何表达。
“老师,为什么我爸爸妈妈都不喜欢我,那时候为什么要生下我。”沉默半响,林诗语低声问傅流安。
傅流安听到了,但声音低的像是自己在自言自语,不像是在问他人。
这种问题,傅流安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世界上有千种性格的孩子,也会有千种性格的父母。
在长大有意识之前,你不会知道自己会碰到怎样的父母,也不会知道你的到来对生养你的父母来说,是不是受欢迎的。
“诗语,你的父母在生你之前,肯定是期待你的到来的,可能给你生命让你健健康康的来受到世间,他们也是怀着高兴的激动的心情迎接你的到来,可是第一次当父母,他们不知道没有作为父母应该有的责任心,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裂痕,导致他们分开。
这样,你是你不好,只是你们之间的母女情、父女情,时间维持的比较短暂。那么在这种时候,你就要学会释怀,你要学会依赖自己,充实自己,强大自己,不要让那些结束了的感情,使自己陷入颓废的状态。
因为你的以后,还很长,只能靠自己,那么就抓住现在最后的机会,好好学习,不管以后如何,你都有在社会上立足的本领,而不是靠着别人。”
“我妈妈走的时候,为什么不把我带走。”傅流安说了很多的话,但林诗语还是纠结在自己的妈妈为什么不带她走上面。
傅流安知道她可能猜得到原因,只是不想想下去,傅流安也不想残忍的打破她残留的希望。
可是现在是时间紧迫,如何不把她从期待亲情的幻想中拉出来,她以后可能就只能像她后妈希望的那样,永远的只能依靠家里,成为一只没有自由飞不出去的笼子里面的鸟儿。
“你妈妈离婚之后,你父亲给了她一大笔分手费,她直接就出国了。她没有经济来源,要依赖你爸爸生活下去,我不知道你父母离婚的时候,是不是有过什么约定,但是她不可能带你走的,那时候的你对她来说可能就是他开始新生活的拖累。”
傅流安说的很残忍,很现实,她不清楚这样对林诗语有没有用。
如何她心性弱一点,可能就会直接崩溃,如何她还有一点不服气,有一点不甘心,可能就会直接斩断这份早就被放弃的感情。
为了自己,发奋起来,努力一些。
林诗语低着头,傅流安看不见她表情如何,也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但她也不急,静静的等待着林诗语的反应。
许久,气氛太过安静,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
“我们这次停课在家,明明是两个人的错,可是就因为林雅温有自己的妈妈,她就会想着自己的孩子,我父亲一点也不会听我们说话,只知道我们犯了错,被停课,他只会骂我。
都是一样的,都是父亲的孩子,可是林雅温有妈妈护着,她可以在被骂之后反驳,有妈妈安慰,有妈妈每天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只有我,什么都没有,我后妈因为我打了她女儿,每天在家阴阳怪气,拐着弯的骂我,克扣我,我父亲在家几个小时,还要全程跟着我父亲,就怕我找我父亲告状。”
说到这里,听见林诗语低低的笑了一声,像是在自
就沉默了一会儿,就继续说下去,“呵,就算我去告状,我父亲也不会信我的。有我后妈十年如一日的在我父亲耳边吹枕边风,各种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哦,我们之间本身也没有多大的感情。”
短短的几句话之后,傅流安就可以想象出林诗语这几天在家里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几天时间的压抑生活,活生生的把林诗语不算是内向的一个女生,打击成了现在压抑阴沉处在崩溃边缘的一个人。
傅流安想,可能一个成年人也受不了一个星期的语言暴力对待加上生理虐待。
她能忍到现在还没有崩溃,已经可以说明她的心理还是很强大的,也可能是从小到大的漠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渐渐的在她心里已经立起一个坚固的心理防线。
只是这件事情,使得她下定决心要直接面对这件事情了。
可能对于林诗语是一件好事,心理上的压力,困扰自己多年的亲情感情,可以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