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听了游婧芝的话,便离开去了前院……
一盏茶未过,福管家便带着十来个小厮来了芷兰堂。
“郡主你这是何意?”舅公见小厮手中拿着绳子和板子,心中生出一些畏惧。
游婧芝指着舅公,眼神冰冷,对福管家一字一字的说道:“把他给我拖到院里,打!”
宋姨娘、游婧漫霎时被游婧芝的杀气吓得止住了哭声。
舅公见游婧芝已然翻脸,但依然理直气壮道:“郡主,我乃良家百姓,并非你府中奴仆,你怎敢动私刑打百姓!”
游婧芝冷笑一声,道:“哼……我今日就是要动私行,你又能耐我何?福伯,打!”
几名小厮入内将舅公捆绑,舅母扑上前来阻止,夫妇二人竭力挣扎。
游婧芝戒告道:“宋家舅母,我本念你是妇人,被打了传出去名声不好,但你若也不安分,便连你一同打!”
舅母便不敢再阻拦,只跪在地上哭着。
福管家跪地行礼,请示道:“二姑娘,打多少板子?”
游婧芝问道:“一般人能承受多少板子?”
福管家答道:“咱们府里小厮都是习武的,手劲儿大,若挨罚的人身子强壮,则二十皮开肉绽,三十需瘫在床上养上一个月,五十终身残疾,若想要了性命不过一百板子即可。”
游婧芝吩咐道:“那就叫舅公好好在榻上养一个月身子吧!”
宋姨娘心中虽想平息此事,但不忍伤害娘家人,她听完此话,正想上前去求情。
明姨娘看透了她的心思,忙拉住她,说道:“宋姐姐,此时不狠心一些便是害了自己,你还有一儿一女,你需得为着他们盘算,你若想还让他们如蚂蟥般趴在你身上喝血,你便去求,以后莫说是你,就连你的儿子、女儿都要被这一家个祸害喽!”
听完明姨娘的话,宋姨娘虽不忍心,但念及长远只好心一狠,索性回过身不去看,游景铭、游婧漫亦垂首不言不看。
福管家堵了舅公的嘴,两个小厮将他拖进院子里,绑到板凳之上便开始打,一名小厮站在一旁报着数:“一、二、三……”
三十板子很快便打完,小厮将舅公抬进屋内,只见他臀部已是血肉模糊,舅公瘫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他声小却愤怒,喘息不断道:“我要……要去顺天府击鼓告你!你……欺压百姓,滥用私刑!”
游婧芝浅笑,缓缓道来:“我与舅公不谋而合,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带着舅公去衙门走一遭。想来舅公应已知道,三妹妹已经养在我母亲名下,说来也是府里的嫡女了,与你宋家是一分一毫的关系也没有了,然据我所知,你们从她这搜刮了不少金银首饰走,她佩戴的首饰大多是母亲给的,这其中不乏有官家赐的一些御用之物,我母亲是什么身份可还要我提点二位?你们未经我母亲允许便将这些物件挪走,可是偷窃皇家之物的罪过了。”
游婧芝又问游景铭道:“大哥哥,我甚少读书,敢问若依律法该如何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