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不看凌飞，就要转身回去。

“柳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凌飞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柳嫣然对她的恨意，也知道为何会被她怨恨。

“八皇子殿下，不论我家公子为你做了些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够明白你自己的身份。”

柳嫣然游走在形形色色人之中，也见识了无数情情爱爱。

虽然凌飞把自己的情愫掩饰得十分好，但是柳嫣然还是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她家那位为了救凌飞，就已经付出了太大的代价。

她不允许再有人怀着别的心思接近她，若是他有能力护着她就算了。

可偏偏，他还什么都做不了。

“柳姑娘，您这是要一杆子打翻船上的所有人。”

凌飞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所有人，被人戳破，也没有半分难堪。

只是有些不甘，就这样被人排除在外。

“能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我说了确实不算。”

柳嫣然嗤笑出声，“但是，八皇子殿下，我家公子为何来找你，又为何会救你，你我心知肚明。”

柳嫣然扔下一句话后，推开门，直接进去。

柳嫣然进门后，拿着一边放着的帕子，替顾梓璇清洗身子。

“你说，你又何必呢？他是死是活，与你何关？”

“大不了，我们在从狗皇帝的子嗣中挑一个培养起来就好了。”

柳嫣然低声呢喃着，眼泪也顺着脸颊滑下。

“小嫣然，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冰冷得触感从柳嫣然手腕传来，下一秒，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柳嫣然擦去眼角的泪，不说话，就泪眼汪汪，直勾勾地盯着顾梓璇。

顾梓璇无奈，扯出一抹弧度，笑着看着柳嫣然。

顾梓璇努力想要撑起身子，却感到浑身无力。

柳嫣然本来不想搭理顾梓璇，可是看到她那么难受。

身体比脑子快，她扶着顾梓璇半靠着床头。

“你看看你现在，半死不活的，你就不能让我安心会儿？”

“小嫣然，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是不择手段之人。走捷径可以走，我又何必去绕远路。”

“顾梓璇，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我怎么办？！”

柳嫣然见顾梓璇依旧这副毫不在乎自己的样子，也顾不上其他，冲着顾梓璇大吼着。

“你还要我再次尝试那种滋味吗？”

柳嫣然看着顾梓璇，泪水不要钱一样掉着。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就跟行尸走肉一样，我日日夜夜煎熬着。我有多绝望，你有没有替我想过？”

当年，柳嫣然被顾梓璇救下的时候，也不过十四五岁。

她看着眼前这人，一身男装，如天人一般出现在她面前，救她于水火之间。

她是她的光，是她能活下来的唯一信仰。

她从来都不奢望霸占她，她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于是，她按着她的要求，成为她想要成为的人。

帮着她做事，希望她可以开心。

她知道她死后，她一度想要闯进凉夏，想要将那些害她的人千刀万剐。

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留在嫣红楼，日日夜夜回忆她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努力把嫣红楼做大，努力培养自己的势力，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给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