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解风情,又冷得像块冰一样的女人,真得嫁的出去么?有哪个男人瞎了眼的会娶她!
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恼怒什么,只是有一口气,上不去,又咽不下。
真想把她,真想把她......
脑袋一抬,目光落在了放在桌上,跟着他已经有五六年的长剑,瞬间,所有涌起的情绪如潮水退去,因怒火而格外生动的眼睛,有层层寒冰覆于其上,将最后一点鲜活掩埋,再多的怅惘,也不过只剩了一声长叹。
终究,也不过只是一个自身难保的可怜虫罢了。
是夜,明月高悬,万家灯火化作烛泪,最终无力地任由黑暗笼罩大地。
王溪睁开眼,那扰人的蝇虫此刻终于有了片刻的远离,但是她知道,若是就此松懈而闭上眼,下一刻,对方一定会再次靠近她的耳畔,将一宿的清梦化作浮躁的难眠。
眼下才四月啊......
这样想着,王溪叹了口气,掀开被子坐起身,从床边拎过外衣披在身上,被子里挪出两只光裸玉足,也不穿袜,就那么直接踩入了布鞋中。
月光清亮,即使隔着纸窗,也能将屋内东西的轮廓照个大概,屋子也小,只消走上几步就能摸到屋门,更别提生活在这里十几年的记忆历历在目,就算闭着眼,王溪也能走到门口。
于是也就懒得点灯,脚步轻巧,踩着布鞋走在青砖石面上,如同猫儿一般悄无声息。
所以,当她打开屋门,和那个此刻同样也未睡,正站在院中的男子对上眼时,两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