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府,李瑁对今夜怡红院的斗诗大会一无所知,太监富国来传达陛下口谕,跪下聆听旨意。
“陛下口谕,寿王,陛下让奴才问,寿王最近有何诗作?”
李瑁胆战心惊,怎么考究起他的诗作来,这是唱哪一曲?
“最近从未写过任何诗句,陛下要责罚就责罚吧。”
“陛下让你对一句诗,请听,春寒赐浴华清池后面一句是什么?”
李瑁额头冒汗,这要是对不上来,是不是要惩罚啊,什么春寒赐浴华清池?这跟她有关系?怎么对?他在搜肠刮肚,也对不起后面一句。
“儿臣实在答不上来,请父皇责罚!”
“哼!寿王爷,幸好你答不上,你要是答上了,你脖子上的脑袋就没有了,奴才这就回去复命。”
富国瞥了福安一眼,两人走出寿王府。
“怎么回事?陛下怎么考究起寿王的诗作来?”
富国跟福安耳语一阵,福安恍然大悟,“寿王从未写过,最近我盯得紧。”
“继续为圣上效力吧,我也得赶紧走了。”
“让你老受累,请慢走。”
寿王李瑁在大厅之中一直跪着,膝盖都酸痛难捱,父皇怎么对我还不放心,还好没什么事,他吃力地站起来,走出大厅,想问福安是怎么回事。
福安拿着诗稿看得摇头晃脑,一个不懂诗的人正在喃喃自语,“妙哉!把贵妃娘娘写活了。”
“福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小舅爷写了一首好诗,得到皇上的夸赞。”福安把诗稿呈上。
“快!快!给孤瞧瞧。”李瑁接过诗稿,看了一下标题《长乐歌》,再看后面的诗句,他的脸上阴晴不定,身躯颤抖,为了不在福安面前表现得过头,他赶紧走回书房。
压抑的情绪突然爆发出来,还不敢哭得太大声,哭泣着,“君可!你差点害死我啊!你怎么能写出如此绝妙的诗句,为什么?为什么孤写不出来?为什么不是孤写出来的啊!”
李瑁泪流满面,神情激动万分,现在特别想问王君可,他怎么能写出这样美妙的诗句,把他的心上人写得比仙子还要美。
李瑁捶着胸口,王君可写得越形象,越美妙他的心越疼,那是原本属于他的佳人。
“孤的心,好疼!孤恨呐!”
“写得如此真实,就像亲眼所见,难怪死老头子要怀疑,还拿诗句拷问他,孤恨呐!”
李瑁跌坐凳子上,他不想入睡,就这样等着王君可回来,再问个明白。
与此同时,支度郎杨钊府,高力士已经在宣读李隆基的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贵妃贤良淑德,品貌和雅,朕念尔掌管后宫之事,劳苦功高,特赐你回府省亲,赐杨府若干礼品,赐御膳,但朕离不开你,着高总管速速请回。钦此!”
杨家人都跪在地上,聆听圣上的旨意,一开始还战战兢兢,但听到后面,全身像打了鸡血一般。
尤其杨玉环,她心中激动万分,陛下还是舍不了我啊!
“谢主隆恩!”
“娘娘,陛下想你想得很,请吃完陛下赏赐的御膳,就跟老奴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