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接着详细介绍“大炮”的功能。

“射程一千丈？！”

二皇子吃惊地看着“大炮”，蹲下来抚摸黑黝黝的枪身，“这一定是莫冶的杰作。”

王凡点点头，“正是。”

“看来，你们之所以全身而退，这杆‘大炮’厥功至伟。”

二皇子站起身来，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王凡，“我以为你们九死一生，才说了那样壮行的话，其实你很有把握，是不是？”

他说“将在凯旋路上为你们牵马引路，在庆功宴上为你们授功祝酒，以上宾待之”等话，是鼓励王凡舍生取义。

上位者从不轻许诺言，许下这么大的好处，是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但王凡依靠“大炮”轻易取得成功，毫发无损，与他许给的好处似乎不对等，有一种被王凡欺骗的感觉。

王凡苦笑道：“如果殿下给我充足的时间，我确实有几分把握，但这次不同。”

“有何不同，你要多长时间才有把握？”二皇子的目光咄咄逼人。

王凡只得解释说：“刺杀就如同狩猎，必须要等到合理的时机一击必中，而这个时机是很难把握的，需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也许一天二天，也许十天半个月也说不定。”

“时机？”二皇子明白王凡的说法，但没有放下对他的猜疑。

“是的。”

王凡继续说道：“敌我力量悬殊，近身刺杀是不可能的，远程刺杀就得靠这杆‘大炮’，我离敌军主帅有千丈之远，如果目标连面都不露，如何刺杀？”

二皇子对这一说法不置可否。

王凡看向纳兰彩衣，“幸亏小凤凰给我创造了这个时机，利用火攻使目标暴露。

“但相应地风险加大了，小凤凰自己也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之中。

“若不是我在暗处相助，敌人结丹修士找不到我，对我有所顾忌，我军又适时发起了冲锋，使敌军大乱，我、小凤凰甚至前来接应的美妍都有很大的危险，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纳兰彩衣也附和说：“这次我们的确很侥幸。”

这时，通讯兵来报：“前方大获全胜，敌人三军溃败，残余之敌四处逃散，我军各路人马正乘胜追击，务必全歼。”

听罢战报，二皇子高兴起来，回头对王凡和纳兰彩衣说，“不管怎么样，你们成功了，这是很大的功劳，我说过的话不会食言。”

话虽这么说，但二皇子之前的猜疑让王凡感觉郁闷。

他不祈求什么战功，也不稀罕二皇子的上宾待遇，当时没有透露“大炮”这一秘密武器，也是有原因的，只希望二皇子能够理解和信任。

回到基地，周翔正在院子里眉飞色舞地炫耀他们的战绩。

看见王凡二人无精打采的样子，以为他们失败了，挖苦道：“呦，我们的大功臣活着回来了，二皇子殿下一定为你们牵马引路了吧？”

“他会的！”纳兰彩衣瞪了他一眼。

王凡没心思和他说话，径直往住处走，好像印证了周翔的猜测，身后传来周翔的嘲笑声，“哦，是吗？哈哈哈哈……”

关上房门，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王凡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二皇子咄咄逼人地问道：“其实你已经很有把握了，是不是，是不是？”

周翔大声嘲笑：“二皇子为你牵马引路了，是吗，是吗？”

无数张讥笑的脸一闪而过……

“小凡，小凡，快醒醒！”一阵急促的呼唤声将王凡从迷迷糊糊的梦境中拽出。

睁开眼睛，是泥鳅焦急的面孔，“我军大败，二皇子殿下命你马上过去！”

大败？不是大获全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