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已经不是初入此间世界的小白了,对于骑士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事实上,骑士不仅是一种类似“巫师”的战职称谓,也是某种身份的象征。
那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来了一些粗浅呼吸法的流浪者不提,大部分的骑士都是有着家传呼吸法的骑士后代,他们自喻正统,遵守老旧的骑士守则,逢战必披重甲、持大剑,冲锋在前。
可以想象,“猎魔人”那套“因地质疑”的理论是多么的离经叛道。
不过江越对此倒是非常赞同,他见过骑士作战,不是塔格里麾下的骑士,而是洗礼时附身的那位“勇士”,不得不说,所谓必须遵守的《骑士守则》实在是太过陈旧了。
如果“勇士”当时穿的是皮甲,恐怕未必会让那个持鼓的首领仗着身形轻便逃得性命,而没有了鼓声对斗气的影响,剩下的那些像农夫躲过邪教徒的家伙完全不值一提。
更何况,山野林地对于重甲太过不友好,也是“勇士”的运气,不然他恐怕还没到地方就溺死在哪个泥潭或跌落于某处山间了。
事实上,一些流浪骑士早就将什么准则抛之脑后,那些只习练了呼吸法而没受过正统骑士教育的人更是全然不在意那些规则和要求,只有一些自认为是骑士的后代、要维护先祖荣耀的“铁罐头”,才会对什么《骑士守则》一丝不苟的执行。
“那后来呢?”
江越对这位敢于挑战制度和权威的“先驱者”很感兴趣,不过他伪装的很好,妮瑟从他的声音里听出的只有快意和尚未消散的怒气。
“被剥夺了骑士身份以后,他以‘猎魔人’自居,还将他麾下的‘骑士扈从’更名为‘猎魔人学徒’,全然一副开宗立派的架势。”
“从那以后,‘猎魔人’就逐渐成为了某种职业的称谓,和‘佣兵’、‘探险家’类似,如同另类的骑士。”
“尽管正式的‘猎魔人’只有他这么一位。”
对于这个切齿的敌人,妮瑟了解的非常详细,甚至连对方麾下有多少学徒、有几位虽然突破了骑士阶位但并没有获得“猎魔人”称号的手下,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那他为什么要追杀公主殿下,谁给这个地精养的杂碎的胆子!”
咆哮恰到好处的从江越的喉咙中响起,没办法,自认专业的江大探长就是这么入戏。
“猎魔人是王后的走狗,”妮瑟的声音也冷冽了许多,不知道是因为“猎魔人”还是“王后”,“当然对她唯命是从。”
“王后?”江越难以置信:“公主殿下可是她的亲生女儿!”
“哼,”妮瑟冷笑:“她要是会在意这些,那她也不是王后了!”
“那……国王就不管吗?”
江越问出了潜藏在心中已久的疑惑,要知道,现实可不是故事,这个国家的国王仍然健在,怎么会允许王后到处搞风搞雨,甚至迫害自己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