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只是一句随口而说的话,但凌桓并不是开玩笑的,那精河之珠中所蕴含的水精之气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不得不说,那黑水河神还是有些本事的,居然能炼制出这种宝贝。
“还是赶紧收了它离开这里吧。”凌桓嘴中念叨了一句,而后立马捏出法印,口中默念一句法诀,单手朝那精河之珠一点。
而后,但见精河之珠发出两声轻微的颤鸣,似乎是得到了呼唤一样,在半空中滴溜溜一转,体型迅速缩小,变成了拳头大小的柱子,嗡的一下就落在了凌桓手里。
如果那敖方在这里看到这一幕的话,定会被气出血来,他之前尝试了多种办法都无法操控的精河之珠,如今就这样轻松的落在了凌桓手里。
拿到了精河之珠,凌桓心中十分的高兴,不管怎么说,现在孟贤总算是有救了,就在他转身就要离去的时候,一道幽幽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你这般偷偷摸摸的进来,拿走别人的东西,未免太卑鄙了些吧。”
闻言,凌桓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打了个寒颤,心道那鼈龙莫不是回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岂不是就成了送入虎口的羔羊?
虽然他心里确实有那么一些害怕,但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凌桓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弱小的需要他人来保护的人了,这一次,他势必要将精河之珠带回去。
所以他缓缓转过身来,面色平静的打量那说话的人,来人一身银袍,约莫二十多岁的样子,十分的年轻,五官俊朗,一看就不是普通凡人,其一身凛然之气,让人望之心生敬畏。
凌桓见识过不少强大的人,自然不会被其气势所吓到,面对其质问,他表现的很是轻松,冷声反问一句:“你想来就是那个鼈龙了吧,这东西可不是你的,我不过是借用一下而已,算不上偷,更算不上卑鄙,倒是你霸占了他人的地盘,才是真正的无耻。”
此话一出,那银袍男子微微一愣,神色有些不解和疑惑,嘴中嘀咕一句:“鼈龙,他莫不是说的是我那表弟敖方,那家伙给我说来黑水河找他,为何不见他人呢?”
略作停顿了一会儿后,那银袍男子这才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那东西你可不能带走,需要将它还与其主人。”
说完,银袍男子当即掐诀单手朝前一招,那精河之珠顿时脱离了凌桓的掌控,嗖的一声便飞到了他的手里,被其收入袖中。
这一幕,让凌桓神色大怒,精河之珠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东西,更是救治孟贤的关键,岂能被他人拿走,况且这精河之珠也是他方才施法收走的,没有他,那银袍男子怎么可能这般轻松的将精河之珠从他手上抢走。
在这一瞬间,凌桓心中涌出一抹疯狂,口中厉喝一声,双掌朝地上猛地一按,地面顿时哗啦啦的抖动起来,凝聚出数道石墙,将那银袍男子包围在中央。
“我不管你是谁,总之,把精河之珠给我还回来!”凌桓神情阴冷至极,丝丝凌厉的杀意扩散而出,使得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一分。
看到这一幕,那银袍男子心中的疑惑更甚了,不过他似乎很不在意的样子,四下环顾了一周后,缓缓说道:“我并不想和你动手,我只是来寻人的,如果你是这珠子的主人的话,我立马还你,如果不是,那就得罪了!”
那银袍男子看起来似乎是一个非常讲道理的人,但此刻的凌桓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其神色微微一沉,喉咙中发出一声低吼:“看来你是不打算还回来了,那我只能自己动手了。”
话毕,凌桓双掌猛地一按,那几面石墙顿时飞速蠕动起来,仿佛活了过来的巨兽,挤压着地面朝中心席卷而去,将那银袍男子淹没在无尽的岩石之中。
然而,诡异的是,那银袍男子却像个无事人一样,任凭那岩石的挤压,硬是一点事都没有,这一幕让凌桓神色大惊,当即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在那银袍男子的体表,居然有一圈蓝色的结界,抵挡住了岩石之力的挤压。
而且不管凌桓如何操控岩石之力,都不能突破那蓝色薄膜的防御,由此可见,对方的实力远在凌桓之上,二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
看到凌桓还在试图攻击,那银袍男子似乎有些生气,再次沉声说道:“我说了我不想和你动手,我只是来找人的,如果你想讨要这颗珠子的话,那就等一会儿,等我找到那小鼈问清楚了情况,再来与你还个理。”
说完,那银袍男子直接无视凌桓撑起的坚实岩石墙盾,瞬间穿透而过,朝大殿外去了,见状,凌桓哪里会放他离去,立马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