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上,数十名弟子正在大之外的空地之上习武。
今是惊蛰,是武当山闭山谢客的子。众位弟子在前的青石板上,跟着大师兄余青城一同打着两仪拳。
数十人的长队队尾站着两人,不似前排弟子那般用功,只是懒懒散散地模仿着余青城的一招一式,动作拖泥带水,时不时还打上两个哈欠。
“青石,青痕,你们俩怎地如此散漫?!”过了不一会儿,在前方领着众弟子打拳的余青城看见自己那两位师弟竟然直接站着睡着了,不由得生气喊道。
正在睡梦中的二人被猛然惊醒,看着已经飘至前的大师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为武当山上这一辈第二位记名弟子的胡青石咧着嘴,对着余青城笑着说:“大师兄,你说我俩都是练剑的,跟着你打这两仪拳有什么好打的。这都入了,这么大清早的起来练拳,昨晚又没睡好,犯起困来,有甚办法?”
柳青痕也是附和道:“就是就是,大师兄,你说你是个练拳的,大早上起来大全是应该的。我俩是练剑的,这练剑啊,那就得心有所悟,没那顿悟,这剑啊,是练不好滴。你这大清早把我二人喊醒,这不是打扰我俩悟剑呢吗?”
余青城听到后先是忍不住咧开了嘴角,但是紧接着就是板起面孔来,对着二人训斥道:“整天不好好练剑,都快三十岁才刚破气境,你看看人家冠军侯,及冠便已入天域。”
“师兄啊,这人和人之间那是有很大的不同滴。人家冠军侯祖父当年年纪轻轻就敢御剑上武当,听说若不是上一任掌教师尊出手,武当山便是无一人可当其锋芒。人家父亲也是现今当世除了咱们现在这位掌教以外唯一的一位剑仙,你让咱怎么跟人家比啊。”
余青城沉默不语,他此生唯一憾事就是当年在武当藏书阁中不曾选取那一本剑术秘籍,而是选取了一本拳谱,虽说他靠着这拳谱和内功心法已然是练至了破圣之境,但是当幼时的他看见掌教师父一剑削去天边半朵云彩之时,他的内心艳羡不已,后悔自己不曾选择练剑的那条路。
西境墨城内,一位小乞儿正在街上祈求着一位穿着灰色长衫,背着竹制书箱的年轻书生。
“这位公子,您就可怜可怜我吧,给两个钱,赏小的一口饭吃,小的已经三天没吃饭了。”那小乞丐脸上沾满了油污和炭迹,对着那书生的衣服下摆上抹着。不过书生好像并不在意,反倒是取下上的竹箱,从箱子里取出了自己的钱袋,刚想拿上几个钱给那乞丐,却不料那乞丐看见钱袋后一把抢了过来,而后马上逃至人群中,不见了踪迹。
这书生见到此景也是傻了眼,他来自西境沙漠中的一个小村庄,整个村子的人都靠着帮沙漠市集里的商人搬运货物讨生活。他的父母亲戚忙省吃俭用了大半辈子方才将他培养成了一个读书人,他这次进京赶考的路钱也是乡亲们帮衬着凑出来的。现在所有的钱全被盗走了,他抱着书箱,瘫坐在地上,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
“下次把自己的钱袋子看紧咯,可不是哪里都能有我这种人的。”一道声音传来,年轻的书生抬眼一看,一袋钱就砸到了他的脸上。他揉着额头,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