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扶额:“宁小侯爷。”
“对对对,宁小侯爷。”
那个生日宴很热闹,权贵们逢场作戏,她吃油炸面鸡腿也很开心,冷不丁一双猩红的眼在忙忙人群锁定了她,大手像是要捏碎她一般的抓过来,喉咙嘶哑着‘阿…阿…’,她一身冷汗,那是她第一次觉得有人长得那么好看然而却比恶鬼都恐怖。
“我被那位小侯爷吓着的事都没跟他算账呢,他还好意思罚我。”戒心愤愤不平,越想越气。
戒律这下是真的想要撬开自己这个小师妹的脑袋瓜看看她能记住些什么了。
“小师妹,你是不是忘了师傅原本只是让我一个人来,而你是因为毁了他老人家最爱的碧春酒单纯的为了躲避惩罚才跟着偷跑出来这件事了。”
戒心眼珠转了一圈,突然心尖儿一抖,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来,她惊恐的看着戒律:“我…我真的忘了。”
“可师傅肯定不会忘,而且我还怀疑,这次他答应皇帝进宫查探巫蛊凶手其实只是顺便,抓你回去才是主要。”戒律说的很严重,很唬人。
戒心低着头在屋里急得打转儿:“肯定是这样,他那么懒的一个人,十年来皇帝请他无数次都没出来过,这次出来肯定是为了抓我,师兄!!”戒心扑通一声跪在戒律身前抱住他大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忘记了吗,上次住持师傅打你屁股的时候还是我偷偷给你塞了一个屁股垫才让你免于尴尬的啊!”
五年前,尚且不知天高地厚十分欠抽的戒律将尿壶当球踢,不小心踢的倒扣在了住持师傅头上,住持师傅亲自上手打了他五十大板。
然而这次不一样,她在住持师傅床底发现了一个地窖,里面是一百多个酒坛,她正惊讶,谁知门口却传来了脚步声,她一慌,胸口的雷符掉了出来,那雷符不知怎的竟然不用念咒语就能自己施法——瞬间,整个地窖,连带着住持师傅那张颤悠悠的床一下都轰炸了!
她她她怕极了,甚至来不及思考就趁乱逃了出来,刚跑出寺门,就碰上了要去宁远侯府的大师兄,她怕留下会被住持师傅打死,于是就跟着偷跑了出来。
出来浪了这么久,她都忘记了自己是偷跑出来的这么一回事了。
戒律额头冒出三道黑线:“师妹,怎么着你也是师兄一手拉扯大的,自然不会见死不救的。”
戒心抹一把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那咱们怎么办。”
戒律咬牙望向皇宫的方向:“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戒心凝重脸:“师兄,你说。”
“将功补过”
戒心顺着戒律的目光一起看向皇宫的方向,压低声音:“你是说,赶在师傅来之前,先把皇宫那个凶案解决,让皇上替我说好话。”
戒律点头,戒心眼顿时亮了起来。
“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距离住持师傅赶过来还有两日,这两日他们找到凶手不就行了吗,可怜的屁股啊,为了你,我也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