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员外是否还有其它线索?严员外方才所说的关……关姨娘与靖王有联系是否有实证?”
严员外早有准备,底气十足扬声道:
“正因此事事关重大,且关乎边城苍生,在下才在此公开表述此事,务必让边城官民悉知某人的阴谋,共申情理,掌握与已有关的命途。
若无切实证据,在下岂改在此大放言词。
我这里有关姨娘从金人手中骗取资财的明证,还有关姨娘买通金商借着垄断金国羊毛织业的幌子打探金国内政消息的证据。
还有,近段时日来,关姨娘借着筹备婚事邀约宾客为由,拉拢官场、军、商界要员,鼓动大家为靖王拉势力援助,并聚众谋划助靖王摆脱绑架金公主与金皇商的嫌疑的法子。
那些官场、军、商界要员多半都在现场,方大人不妨上前一问。”
“不必问了!”关新妍乍然出声,清利之音令一众心怀怨怒之绪的人们纷纷将惊疑的目光聚焦到关新妍脸上。
“严员外可还有其它重要证据补充?”看着严员外有些愕然的眼神,关新妍未给他太多时间考虑,朗声道:
“若没有,真是令人失望呐!你掌握的这所有线索不过是真相中不值一提的碎片零角,现在,让我来为你以及众位一一解惑吧,……”
“等等,”严员外突然出声打断关新妍,看向方大人纵声道:
“在下愚见,此事与靖王有关,影响面大,是否应该先将此女子收押,将情况向朝廷奏报后,等朝廷下旨裁度?”
闻言,方大人立时警醒,亲王之事既是国事也是皇族家事,确是该申报朝廷,让朝廷裁度。
“照此所言,应当立即将严员外收押。”关新妍忽清声言语,堵住了方大人张嘴尚未说出口的话。
“严员外在此声声攀污靖王,在场之人有目共睹、有耳共闻。而我,眼下可以自证清白,……”
“方大人,”严员外再次截断关新妍的话,“此女子生就一张欺天枉地、搬弄是非的嘴,听了令人混沌不明,不听反而清明。
在下这里还有一些不方便示于众人的证据,请方大人移步侧堂观证。”
方大人迅速朝严员外及关新妍看一眼,一个是一身显贵、有身份有地位有权势的边城巨富,一个是没了倚势的弱女子,就算她还是靖王的六姨娘,今日之事一旦传扬开来,不管最终如何结案,此女子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权衡之下,自然是严员外的话更影响力。
且根据严员外方才所提供的信息,此案原貌已有了雏形,接下来该是访查案发地周边获取人证物证,其后,将所有证据连同卷宗一并上交朝廷,在那之后,自已身上的担子便可卸去了。
实没必要在此案上费太多精力,若穷根究底之下,查到不该查的,一不小心,可能会连累到自身。卖严员外一个面子,与严员外结成伙,将来案子有何差错,至少有个帮衬掩护。
方大人虽不是贪官污官,但官场上行走,人人都有一套自保的法子,有些案子,可以凭着良心追查到底,得罪些官商大不了被免职。
可有些案子,最好敬而远之,一旦行差踏错,可就陷入万劫不覆之境地。
仅从方大人扫向自己的一个眼神,严员外读懂其中许多含义,立即趁热打铁道:
“在下所掌握的所有人证、物证俱在,方大人审查时若发现有遗漏或不足,可立即调派我的人手去取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