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区的人,依次走出纱帐,很有素质的整齐的站在擂台中央,齐刷刷的瞻仰竹架子上的纸鸢。
随着燕商量的一声:“开始”。
公子期伸出的食指和中指并拢,以指化剑,一记银光闪现,直直向束缚着纸鸢的绳子飞去。
如此高深的内力,当真世间少见,这次不用说台下欢呼一片,就是台子上也闹腾了起来,南宫厌一个没站稳,被人狠狠撞了一下,被破挤出公子期身侧。
被人撞得打了一个回转,南宫厌的眼眸不经意间暼到台子下面的一记特别的身影:白衣翩然、素袖系起呈喇叭状,裙摆稍短、不及脚下,漂亮简洁又不失干练。
妥妥的南疆生死谷特有的服饰,一如既往冷若冰霜的玉颜,不是冷面护使白云花?又是何人?
确切的说,她现在是南疆生死谷的现任谷主。
南宫厌虽不是真正的原主南宫厌,但既已接收了人家的身子,这个血海深仇,她自然也就接下了。
刚想跳下擂台追去,却被公子期不知何时伸过来的大手一揽,就被迫转过了身跌在他怀中,半空中飘落下来的纸鸢也随即落入公子期手中。
薄唇微勾,但见足尖一点,南宫厌整个人被公子期紧紧拥在怀中,飞身而下,再落入地面上时,已与擂台相隔甚远。
南宫厌稳定身形,慌忙回头张望,已然不见了白云花的身影,不由得懊恼的跺了跺脚,再反应快点或许就能追上去了。
“你在看什么?”公子期一手持着纸鸢,一手牵着她的小手,柔声问。
寻不见白云花的身影,南宫厌暗筹一声算了,可一回身,脸上立马不高兴了。
紧紧的盯着公子期手上的纸鸢,南宫厌忿忿道:“不是说过,要红鲤鱼的吗?你取这破桃花做甚?”
“我——”公子期被她这不悦的一吼,居然有些紧张道:“我以为你会喜欢的。”
“我不——”我不喜欢的喜欢二字还未爆出口,一张宣纸出其不意的飘荡过来,砸在南宫厌脸上。
南宫厌气愤之余,将宣纸从脸上扯下来,一把将其捏成一团,刚想丢到地上,却意外的被“公子期”三个小楷字眼堪堪将动作停了下来。
带着莫名的好奇,南宫厌又粗鲁的将纸团摊开,入眼便是之前候区碟子下面压着的几排正楷小字,上面不仅书写了游戏规则,同时也有被南宫厌忽略的字眼:四个纸鸢均出自哪位名人之手。
名单赫然在目:桃之夭夭——公子期,龙门红鲤——阙长岭,展翅雄鹰——上官耀,琉璃凤凰——云长江。
以上三人南宫厌都认得,唯独这个云长江,南宫厌却不曾听说过。
能入燕商量之眼,屈身请为代笔的,均绝非常人,这个云长江究竟是何人?
看完之后,南宫厌还是将纸团一把丢到了地上,把手一伸,不客气道:“拿来。”
“什么?”公子期反应突然迟钝了下来,握住南宫厌伸过来的手,有些着急的问道。
南宫厌抽开被握着的小手,一把狠狠拍在他的手背上,顿时五个红彤彤的指印落在了上面,嘟着嘴,傲娇的扭头就走:“纸鸢啊!不送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