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星墨又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手持墨黑长剑,“唰唰”长剑带着寒光在院子里舞了起来。
长剑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狼藉,但是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他的剑法不知何时居然在飞速精进。
这边,清平镇郊外:
在南宫厌一遍遍试飞之下,点缀着桃花的纸鸢很是不给面子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迎头掉落了下来。
南宫厌气馁,泄气般的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说什么也不起来了。
指着丢在不远处的纸鸢,南宫厌不耐烦的冲公子期叫嚷道:“你能让这怪玩意飞上天,我就跟你的姓。”
南宫厌前世又不是没放过风筝,怎么可能不会放纸鸢,这压根就是公子期做的这个纸鸢从根本上就有问题好不好,光看那形状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可能放飞得起来?
“此话当真?”公子期却是饶有兴致的捡起落在地上,水滴状缀着桃花的纸鸢,浅浅的笑。
南宫厌白了他一眼,痞痞一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可会当真的”公子期知南宫厌在玩文字游戏,却没有拆穿她,仍旧是笑意潋滟。
阵阵清风徐来,公子期长臂一展,纸鸢便随风荡漾了出去,手中的线轮慢慢放开,那水滴状的纸鸢腾空飞扬,瞬间便超越了当空所有的纸鸢,后起之秀一般,稳稳立在最高处。
南宫厌惊掉了下巴,这从根本上设计就有问题的纸鸢,也能真的飞得起来?开玩笑吧!
从草地上爬起来,南宫厌诧异的走了过去,公子期单手揽她入怀,温声耳语:“要不要试试?”
试试就试试,南宫厌伸手接过控制纸鸢的轮轴,故意来回抖动了几下,还真没有落了下来,眉开眼笑之余,又忍不住吐槽:“这破玩意还真能飞啊!不过这颜色还是有点像姨妈红,真心不好看!”
这话说得委实不走心,公子期听得一脸茫然:“什么是姨妈红?”
被公子期这么一问,南宫厌的脸腾得就绯红一片,结结巴巴回道:“你问我做甚?以后你娶妻了,自然就明白了。”
“你已冠我之姓,除你之外,我便无妻,不若你来告诉我”公子期浅笑吟吟。
南宫厌闻言,手中轮轴一抖,差点掉在地上,纸鸢也突然急剧下落。
公子期慌忙接住轮轴,手指在丝线上轻弹几下,纸鸢便有稳稳立在当空最高处。
南宫厌大张着嘴巴半天没合拢,等反应过来,追着公子期就是一番敲打,敢情这家伙一直在一本正经的作弊啊!
公子期连连讨饶,但眸子里却溢满了欢喜之色。
追追打打,笑笑闹闹,
许是累了,南宫厌腻歪在公子期怀里望着高高在上空飘荡的纸鸢,在公子期没有留神的一刹那,突然一把扯断了纸鸢的丝线。
纸鸢没了丝线的禁锢,便像一只失魂落魄的流浪者一般,跌跌撞撞的飞向远处,很快就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蔚蓝的天空中。
“累了么?”纸鸢彻底消失后,公子期低头望着南宫厌,声音依然轻柔。
南宫厌转过身,双臂收拢回抱着公子期的腰身,脸颊蹭着他的胸膛,声音低低如猫喵:“公子期,我也想飞,你带着我把纸鸢捡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