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光忍俊不禁,“这才是姨夫姨母的相处方式,其实我觉得这样才好。”不比谢宛永远如同沉寂的死水不见波澜。
“没想到秦世子穿女装就已经很好看了,原来穿着男装更好看。”季晴阳砸吧了两下嘴,大约是秀食可餐,连前一刻还热衷的螃蟹人竟然对着秦修流哈懒子。
季晴光觉得她年纪不大,所以眼光也不怎么样,对比之下季晴容眼光就好多了,从刚开始看了一眼,就没有过多的流连,安安心心吃她的螃蟹,仿佛别的事情与她无关。
季晴容优雅的擦了擦嘴巴,夹起一只肥大的团脐螃蟹,季晴光以为是给她的拿起碗接,哪知道季晴容手腕一拐,大螃蟹落到了季晴华碗里。“这次的螃蟹味道不错,三妹吃不了天鹅肉就多吃点螃蟹解馋。”这下不仅是季晴阳,连季晴华也收起来痴迷爱慕的嘴脸。
明明是温柔到不能再温柔的语气,却像是无数把小刀直戳向季晴华的心窝子,她尴尬低头,轻声细语道。“虽然吃不到天鹅肉,哪怕看看也是极好的,难道说这也不行吗?”
“有些事物只可远观。”季晴容说罢没再理会她,起身道。“晴光你陪我换件衣裳。”
季晴光应了一声,扶着季晴容的手。“当时看的又不是她一人,明知道二姐心高气傲,你又何必在众人面前拆穿她,平白招人恨。”
“她和晴阳本就不同,晴阳的心思都摆在脸上,晴华心思多,李姨娘时常挑拨,若我不说岂不是叫人看笑话?不论如何她和我们是姐妹,她名声不好了难道我们就能摘得出去?反正她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何惧多一桩事,方才秦世子叫你为难你了?”
“你这是明知故犯还逞强,你平日可没有这么沉不住气,一个秦世子就让你视为大患了?没有,他向我道歉,其实他这个人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只不过有些独特的癖好而已。”
想起秦修穿女装的样子,季晴容抿嘴笑言。“都说弋阳王妃最喜玩闹,如今我算是见着了。我同你说,并非是我谨小慎微,皇上本就对弋阳王府心存疑虑,你怎知我们身边就没有皇上的眼线了?祖母是皇上和弋阳王的长辈,平日自然少不了与弋阳王府往来,我们却要提着心。”
季晴光却不这样想,她目光放空,脑袋清晰的很。“如今咱们家除了父亲已经无人在朝堂,我倒觉得不必如此,本就是亲戚若不亲密未免显得有些刻意。再说了世人都觉得皇上容不下,但越是如此皇上越不能轻易动弋阳王,他有疑心但不代表可以平白处置弋阳王,这不是落人口舌吗?”
“不管我说什么你总有话辩驳我,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
待容光姐妹换衣服回来,正好遇上季云扬带着秦修坐在她们那一桌,以螃蟹和牡丹为题作诗,白英见着了冲她们招手。“快来同我们一起作诗。”
“作诗有什么意思,你们玩吧我就不了。”季晴光甚是无趣的坐回去,唱戏都撤下了,上座的夫人们说说笑笑,她一人坐着倒是越发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