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郡主这是存心要与我作对了,也不知我是怎么得罪你了,非要给我难堪。再怎么说我方家历经百年,还从未叫人当着面奚落的,今日你非得给我个交代不成。”方宛惠一把推开丫鬟,面色不虞的盯着神态从容的朝阳郡主,便是刻意保持着良好的教养,可终究没压制好心底的怒气。
方宛惠自认为高人一等,觉得能与她做朋友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她打小来往的都是身份地位差不多、兴趣爱好差不多的的大家小姐。便是上官琳琅,她也瞧不上这种没脑子的蠢东西,孤芳自赏,久而久之养成了如今高傲的性格。说起来凭她的家世除了皇室贵胄走到哪里还不被人巴结、奉承着,偏偏今日,在她的生日宴上当着诸多皇子以及秦修的面,被朝阳郡主落了面子,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交代?什么交代?你问问在场的人有几个同意的你的话?”
朝阳郡主一眼扫过去,还真没有几位小姐站出来帮着方宛惠的,还是方如兰看不过去站出来说道。“朝阳郡主莫生气,我长姐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觉得难得大家齐聚一堂,热闹热闹也是有的。”
“你是什么身份要你多嘴?”方宛惠瞪了她一眼,就算没人替她说话,她也不稀罕方如兰为她辩解,再加上从一开始就觉得方如兰的出现不合规矩,这会儿更没好脸色。
于是方如兰又开始掉眼泪,像个受委屈的小可怜似的,不知叫多少人在心中为她叫屈,摊上这样的嫡姐哪有好日子过哟。
“够了!”方辉喝了一声,将默默啜泣的方如兰揽到身后,正要说话便看到方夫人疾步匆匆赶来,当她看到方如兰时,吊起的丹凤眼寒意凝了下,然而她转头去看方宛惠。“惠儿,今儿可是你生辰又有贵客在此不许胡闹。”
方夫人一提醒方宛惠陡然想起秦修等人还在,暗怪自己沉不住气,被朝阳郡主三言两语激的什么也不知道了,这下可真教人看笑话了,眼前的景象还真是像极了上官琳琅对上季晴光时。
方宛惠抿着唇,一脸委屈的瞧着方夫人。“娘,并非我不知礼数,实乃朝阳郡主步步紧逼,女儿在自家还叫人折辱了不成?”
这是方家方夫人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越是这个时候她就越不能偏帮方宛惠。“胡闹,郡主金玉良言都是为你着想你理当感谢郡主才是,再说你一个小姐哪学来这种不三不四的伎俩的,定是你身边的丫头教唆的。平日就是我太惯着你,才叫你被身边的人把你带坏了,王嬷嬷把小姐身边的丫头全部压下去等明日我细细问话,我到是要看看谁教坏我儿。”她本就生了一脸凶相,拉下脸来更叫人害怕。
王嬷嬷是方夫人的陪嫁丫鬟什么场合没见过,还未等几个丫鬟求救就叫人堵了嘴带走了,动作之迅速叫人应接不暇。
一时间众人脸色全变了,季晴光和叶郑儿面面相觑,虽然知道她说的全都是假话,可有谁会去寻根问底,说到底这都是人家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