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解决。”季云扬端起酒杯扬声道,“不管成与不成,我都谢谢各位的鼎力相助,此情此景,云扬永生不忘!”
古乐淡笑,“莫说这见外的话,我们帮你,其实也在帮自己。”
慕容隽仰头,一饮而尽。“你们还是先别高兴太早,还有敬国公没有摆平,那家伙骨头硬着呢!”
秦黎点头,“是,如今他是越发看重敬国公了。”
“蛇打七寸,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猜疑就是最大的危机,看看方家和上官家,一将功成万骨枯。”秦修摇头,当初惠帝借助方家和上官家的助力扳倒了雍太子,进而登基为帝。这二十年方家和上官家却是也一步登天把持朝政,可正因为此惠帝从不肯掉以轻心,若非他故意放纵,造就两家矛盾隔阂,相互制约,导致最终引火**。
方家和上官家背负天下人骂名,这个时候他在出手,既收回了权利,也让这根哽在喉咙二十年的刺彻底拔出。或许他没有想到的是,代价会是他最看重的儿子。
众人见秦修半晌不说话,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想什么呢!”
“秦霜,我是觉得他可惜了。”
许若言撇嘴,“皇后的死是他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再说你能放任他与我们作对?还是赶紧想想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我收到消息,南明国边境不大稳定了,也不知道这次是冲着大周还是旁的。”
古乐皱眉,面露难言。“可我们终究还是差一个时机。”
“那就制造一个时机!”
在宫中的日子有德妃的陪伴并不难熬,过了三四日,北明月推脱家中有事就和季晴光出宫。恰好听说谢宛病了,第二日,季晴光和北明月说了一声,就赶去季家探望谢宛。
谢宛生病家中一向事务全权托给万姨娘打理,听闻季晴光要来早在等候。季晴光见了万姨娘问了好,一边去谢宛房间一边道。“母亲身体一向康健,为何这次来势汹汹?”
“大夫说是风寒在加上忧虑过度这才病倒了。”
“忧虑过度?”季晴光不太相信,在她眼里谢宛一直是个想得开的人,为何会忧虑过度,必定蹊跷。
万姨娘却道,“这也难怪了,这段时间京城一直不太平,夫人心里惦记你们姐妹。夫人见到你来,心中必定欢喜,说不定病都好了。”
说话间,万姨娘领着季晴光进了屋子,谢宛刚刚睡醒在丫鬟的服侍下喝药,见到季晴光眼前一亮。“快到我身边坐。”
“母亲身子可还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季晴光端详了一圈,发现她面容憔悴,眉宇带愁,人也消瘦了不少。季晴光嘘寒问暖了一番,从丫鬟手里接过药碗慢慢吹。“母亲生病了怎么不早叫人和我说。”
谢宛笑着摆手,“一点小风寒而已,你不是在宫里吗?”
“昨日刚回来,好好的你哪门子忧虑呢!”
“年纪大了,想法就多了,还有你到底是成亲的人,整日往娘家跑也不怕人笑话。王妃和善贴心,可你更不能得寸进尺。”
季晴光将药送到谢宛嘴边,“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
“夫人就别逞强了,四姑娘没来你成日惦记着,如今来了反倒怪人家。若我阳儿这般有孝心,我做梦都要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