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见到了,不但见到了,还听了天籁清心咒,这一点陆师弟可以作证。”
“除此以外,你们还做什么了?”
“什么都没做,只是和雪大家聊聊天。”
“哦……”
两人一问一答说得飞快,直到说完,三官真言符上的火光丝毫未见变化,依然是幽幽一点蓝光。
“你师兄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么?”王定问完余夏之后,忽然转头去问陆假仙。
“当然。”
三官真言符上的火光依旧幽兰,证明他说的也是真话。
“原来如此。”王定看到这里,幽幽叹了口气,先是深深看了张名扬一眼,又向赵闲山施了个礼,说道:“这次是王某鲁莽了,得罪之处还请赵院主见谅。”
“哼哼,你们玄衣卫得罪人还在少数吗,算了,这次就不说了,妖魔两道的事是大事,这也是你职责所在,下次再这么孟浪,老夫可饶不了你!”赵闲山哼了一声说道。
“那是。”
王定说完,就要掐灭三官真言符。
“校尉且慢。”余夏不等王定掐灭符篆,插话说道:“我以为殷先生的死,校尉还少问了一个人。”
“我听说侯门深似海,何况祁王府传承千年,里面不知多少玄机,有些杀人灭口的事情也不奇怪,殷先生之死难保与祁王府无关,敢问张师弟,殷先生今次前往撷秀园是去做涉密?王校尉刚才说过,殷先生是死在与妖魔有关的秘密组织手上,我在撷秀园时听殷先生说过,他这次是去约见一位老友,却不知殷先生约见的是哪一位?”
这一席话出口,张名扬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当然知道殷文秀这次前往撷秀园,是要约见天机杀手,暗算余夏的长兄余重,但是这事绝不能在赵闲山和王定面前承认。
但余夏这话在有意无意之间,将殷文秀要去见的“天机”,与留下标识的“山海”混淆起来,误导了王定的死亡,让他以为殷文秀前往撷秀园,是要约见山海中人,最终也是死在山海中人手上。
张名扬想要辩解,却不知如何张口,但如果不回答的话,无异于将殷文秀之死,以及妖魔两道之事与祁王府扯上关系。
答与不答,进退为难。
“这些是祁王府的事,与其他人无干。”
张名扬沉默了一阵,忽然站了起来,冷冷地甩下一句话,转身向院外走去。
即使被人误会,也不能在这里解释,解释就是认罪,他不怕玄衣卫追究,但他绝对不敢让赵闲山知道,不然就算祁王府也保不住他。
至于误会么,玄衣卫是神宵天庭下属势力,他则是神宵天庭皇族中人,区区一个王定,还对付不了他。
“世子且慢!”
王定见张名扬要走,横跨一步,拦在身前,大声说道:“殷文秀之死事关妖魔两道,还请世子回答这些问题!”
“我无需向你答复!”张名扬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牌,在王定眼前晃了一晃,一把将他推开,怒气冲冲,扬长而去。
张名扬掏出的玉牌是一种身份玉牌,由神宵天庭颁发,只有皇族子弟才有,持有此牌者,神宵天庭下属各大势力均无法审讯拘捕,只有天帝亲卫才有审讯之权。
王定见到玉牌,心中虽然怒气上涌,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退在一旁。
不过,他也由此认定,殷文秀之死恐怕与他人无关,只与祁王府有关。当然,殷文秀是祁王府的家臣,死在祁王府手中与他人无关,但殷文秀之死事关妖魔两道,这就不能轻易放过。
他心中已经下定决心,这次回去一定要把这事细细理一遍,禀报神都玄衣卫总部,把祁王府列入调查名单。
“原来在王校尉眼里,我们剑气凌霄楼比不上祁王府,随便一个牌子都比老赵说话有用,哈哈!哈哈!”
等到张名扬走后,还不等王定再说什么,赵闲山已经沉下脸,转身向屋里走去,再不看王定一眼。
王定身子一转,想要追上去说什么,却犹豫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说道:“王某打扰了,告辞!”
“走吧!”赵闲山头也不回。
王定转身就要离去。
余夏微微一笑,在他转身之前,伸出右手,做了个手势,轻轻晃了一下,似乎是在告别。
王定看到这手势,眼中不由露出一抹异色,深深看了余夏一眼,大步离开半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