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是什么人,如此修为,如此剑法,恐怕不是无名之辈吧,左某在江湖上怎么从未见过?”
左寒风一招失手,不但未能伤到余夏,反而被洪怀安、叶青袖逼退,失了三分颜面,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这位是京城五军第一高手,前兵部尚书于白石手下第一剑客洪怀安。此人是军旅出身,从来不在江湖上走动,左先生没见过也正常。至于那位女子么,并非朝廷中人,田某也没有见过。”
田尔耕见左寒风吃瘪,心中虽然爽快,脸上却不带出来,说起话来依旧是诚诚恳恳地模样。
“洪怀安……你就是洪怀安,我早听人说过你,武功果然不错。”
左寒风仔细看了洪怀安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又望着叶青袖,说道:“那你是什么人?与华山剑隐是什么关系?”
“我叫叶青袖,华山剑隐是谁?我不认识。”
叶青袖摇了摇头,略微感到一丝奇怪,这已是第二个把她误认为华山剑隐弟子的人。
“不认识?左某看姑娘你的剑法与华山剑隐路子很像,怎么会不认识?”左寒风并不相信。
“我确实不认识什么华山剑隐,我这剑法都是师门长辈传授的,你要动手就动手,用不着攀亲戚。”叶青袖实话实说。
“华山剑隐是江湖人给老前辈的尊称,老前辈淡泊名利,不愿提及虚名,姑娘不知道也正常,左某自信这双眼睛还不至于看错。”
叶青袖虽然矢口否认,左寒风却是一副笃定模样。
余夏听到这里,心中不由一动。
以左寒风的武功修为,不至于把剑法路子看错,以他在大周世界的身份地位,也不至于信口开河,能这么说,至少有七分把握。
天外天居于诸天之上,其传承遍布诸天万界,搞不好这位华山剑隐就是剑气凌霄楼某一支的传承。若是如此的话,对他的计划倒是大有用处,日后如有机会,不妨见见这位华山剑隐。
话说回来,这位华山剑隐若与剑气凌霄楼无关,却能创出如此高明的剑法,那么天赋确实不凡,留在大周世界可惜了,有机会的话可以带到天外天培养一下。
“呵呵,原来两位都非寻常人物,难怪左先生以一敌二,占不了半分便宜。”
“一剑无血”宁乡天方才一直站在一旁,有些置身事外的意思。
此时见左寒风脸色难看,田尔耕又有看热闹的意思,忽然插了句话,既为左寒风解围,也捧了洪怀安、叶青袖一句。
叶青袖眉头一皱,还要张口否认,余夏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不说话,看看这位宁乡天到底要干什么。
“今次京城之变,往大里说事关天下大局,但往小里说,不过是赵家兄弟、叔侄的内斗而已。无论谁胜谁负,又与天下百姓何干,与武林中人何干,与朝武何干?”
“如今陛下已然登基,天下局势已稳,赵青枫虽然活着,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了,几位何必为了一个废太子,为赵家的家事,与江湖上的朋友、朝中的同僚打生打死?”
“以宁某之见,咱们不妨就此罢手,送赵青枫回京城,让他叔侄两个当面辩驳,咱们就不要伤和气了。”
“数日之前,陛下登基时立足不稳,为了镇压局面难免下了狠手,如今政局已稳,我想信陛下必会从轻发落,或者会将赵青枫封王、封侯也不好说。”
宁乡天一袭紫袍,面貌儒雅,不像江湖武者,倒像饱学之士,这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极有蛊惑人心之效。
“赵家的家事我不想管,于大人满门却不能白死,宁先生不必再劝了。”洪怀安寒声反驳。
“哈哈,洪先生!”
宁乡天也不生气,哈哈一笑,说道:“我听说于大人当日是不肯离去,才落得满门抄斩,忠义之心,人皆敬佩。”
“由此看来,于大人对当今陛下虽然有些不满,却仍有一腔忠肝义胆,不愿忤逆陛下。洪先生是于先生座下第一高手,深的于大人赏识,如今却不愿遵旨而行,于大人在九泉之下,只怕也不得安宁。”
宁乡天剑法如何,在场几人都不知道,但这份口才确实了得,可谓舌绽莲花,可以将死人说活。
“哈哈,宁先生说的有道理,只可惜就算我们肯罢手,田大人也不同意,他手下锦衣卫死了不少,不杀我们恐怕咽不下心中这口气吧。”
还不等洪怀安再张口,余夏大笑着接过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