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砸了咂嘴，有些愕然。

那黑纹白虎瞬间还回人形，猛然拜倒在地：“如果你是天机子的话，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这天底下除了天机子以外，还有谁能通晓天机，踏入识界？

还请天机子上人出手相助，胡亚愿肝脑涂地，侍奉左右。”

朱明自然不知道什么是天机子，但并未做多解释，只是轻咳了两声，反问道：“我且问你，你平日里是否常年吃人？”

黑纹白虎一愣，旋即点了点头：“不错，常差使伥鬼诱人前来果食。”

朱明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缓缓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黑纹白虎一脉只怕生育极难，而诞下的新虎，也往往天道有缺，可对？”

黑纹白虎五体投地：“还请上人明示。”

啧，还真让自己猜对了。

网文没白读。

朱明淡淡道：“人，天地之灵也，乃是天地造化之产物，虽体不及猛兽，命不及妖长，然却是最易沟通天地大道之形，可对？”

胡亚神情恭敬：“正是如此，所以我等妖族最终大多都会选择舍弃兽形，只保留血脉，化形为人。”

朱明笑道：“不错，既然人乃天地之灵，那么尔等不断食人，是否等于逆天而行？”

胡亚显然从没想过这种问题，在她的认知里，修行本就是逆天之争。

于是她出声问道：“我辈修士，为的不就是逆天而行，打破自身枷锁吗？”

朱明摇了摇头，一脸神秘：“非也，其实我等修士，恰恰是顺天而行。”

胡亚顿时陷入了茫然，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出声问道：“还请先生解惑。”

朱明一本正经地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我等于天道而言，生来便是平等的，但是在我们眼中，却又是不平等的。

人类羡慕妖族漫长的寿命，于是修仙；妖族羡慕人类天生灵智，故而化形；鬼魔羡慕人有形体，故而夺舍。

万物之间，互为循环。

却没有人曾想过，正是因为人类身体弱小，寿命短暂，天道才赋予他们最契合天道的修炼天赋。

正是妖族天生某方面远超人族，所以才让他们难以开启灵智，必须化形才可修大道。

也是因为鬼魔任何方面都极为强横，故而剥夺了他们的形体。

这一切的不平等，其实才是天地大道的平等。”

胡亚闻言如遭雷震，身体骤然僵直。

在朱明的愣然间，胡亚身上的气势开始节节攀升。

她身上的肌肉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最终变成了光滑细腻的肌肤。

紧接着，一阵华光乍现，刺痛着朱明的双眼，使其不得不以手遮阴。

待光华退去，一个小麦色肌肤，身着黑白相间长衫的窈窕美妇出现在了朱明的眼前，与之前的肌肉猛女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又小，还散发着一股成熟的气质。

待朱明睁开眼后，看的一怔一怔的。

好球……

胡亚感恩戴德地匍匐在地：“谢小先生讲道，助我突破地仙圆满，灵魂也化作人形，彻底褪去虎身，胡亚自知小先生看不上我，但只愿能为小先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朱明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这就突破了？

自己突破这么困难，结果这只黑纹白虎听他吹一顿牛哔就悟道了？

朱明忽然想回到四合院，种下一株柠檬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