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兄。”月溪眨了眨吧眼睛,做作的甜腻腻的叫了声陈贡。
陈贡一冷,觉得背后发冷。
“干……嘛……”
月溪嘿嘿一笑:“某人不是很厉害嘛,干嘛不像采茶姐一样,跳上去多秀啊。”
陈贡真想打她,想了想不禁没有下手反而笑了:“某人的花间指路不是都能当轻功用了吗,不也没一路莲花飞天儿上去么。”
一来一往,算是扯平,月溪不继续和他扯皮,时不时低头关注着后面的孩子,赵沂和云帆应该是队伍里年纪最小的两个了,加一起也就和勇门的张霆差不多大,在整个武林大会里应该也找不到更小的了。
到了山顶才发现这次上来确实是有事的,她们来的算是晚的,大部分门派在昨天就已经住下了,此刻全被叫来,乌泱泱一片,一块一块的站在一起,等着这位盟主大驾光临。
让月溪意外的是,刚刚还不见人影的采茶竟然坐在盟主座椅的边上,一脸悠哉的剥着葡萄皮。
阳光晒不到她,手里的葡萄倒是水涟涟的,月溪觉得自己都能看见上边的水珠。
除了采茶之外,刘黑也在,还有一个狐狸眼,笑起来很好看的美男子也乖乖的坐在一边,手里的折扇扇着风,笑眯眯的看着这堆生瓜蛋子。
各门派的领队清点了人数,规规矩矩的排好,等着这位盟主大驾。
但是这位不停折腾着他们的盟主还是没有早早出来,先出来的是一排一水儿的小姑娘。
月溪眉毛跳了跳。
莲花峰是没有男徒弟么?
排在一列女徒最后的是三位穿着不同的徒弟,一列女徒个个气质落落大方娇俏可爱,可是月溪却没有心情去关注她们,因为最后那仨实在是太吸睛了……!
莲花峰的女徒的衣服倒是没那么多花花绕,毕竟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再怎么讲究美感也总是要放开手脚打架的,清一色青蓝搭配,干净利落,也不秀什么花了,就舒服的料子干净的样式。
可后面这仨可不是。
月溪觉得那个女孩非常奇怪,毕竟就算是爱美如邹氏,也不可能把裙子做的这么花哨复杂又好看。
这简直就是京城里千金小姐的穿法。
月溪看见那条漂亮的不像样子的裙子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早上起来练剑不会迟到吗。
这个想法在看到那女子头上别的银铃和手腕上的玉环时彻底被打消了——这压根就不是需要练剑的人。
手那么细,白且线条柔软,身上香喷喷的,耳朵上闪闪发光的银丝蝶,无不昭示着这位身份的不凡。
而另外两位要怎么形容呢,非要说的话应该是互为日月生辉的感觉吧,一位如烈日炫目,嬉笑怒骂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都引人瞩目,另一位低垂眼帘安静听着身边叽叽喳喳的小太阳吹嘘,面容如皎月柔和,让人望之安宁静心。
“老常还没好么,也太慢了。”刘白笑骂着唤那三人坐下。
陈贡悄悄拉着月溪介绍:“那个废话贼多的应该是常盟主的堂弟常藿,那个闭着嘴忍着没打他的是常盟主最得意的弟子,常盟主叫他无名子,那个穿的很花花的姑娘倒是第一次出现,但也能猜个大概,是常盟主的义女——京墨。”
月溪想了想:“藿、无名子、京墨……为什么都是药草的名字?”
陈贡故作深沉的朝月溪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来听,一脸神秘似乎要说什么大秘密,结果月溪只听见了一句——“我怎么可能知道。”
月溪能打他吗,月溪不能!
各位领队有条不紊的入座,那位看着就很强的邹氏领队邹水寒坐在了采茶旁边,神风岭那位年轻且高傲的领队坐在了刘黑身边。
京墨只是过来见过了众位前辈,并未落座,转头去指挥那一排一水儿的女徒去了。
女徒们手中捧着团箱,箱子中有灵力化成的丝线,按照这群女徒们的指示,她们只要把手放进去几秒再伸出来就可以了。
放进去手的人再拿出来手腕上多了条白色的、隐隐约约灵力凝成的虚线,等到所有人都放完毕,那条线才真真正正的显现。
线的两端连着的人,就是第一轮要交手的人,因为人数实在太多,所以在五天后武林大会正式开始之前,要先剔除一些人。
这都是武林大会的规矩流程,每届都是如此,团箱是武林盟主和各大门派的宗主掌门一同施法,确保丝线两头的人属于同一等级的人,不会出现碾压情况,白线在对决之后会变成其他颜色,两段依旧会连着两个不同的人,这个时候就要找下一位进行对决,直到人数到达一个合适的数目,白线就会变成黑色的线。
莲花峰顶八方分布着一百余个武场,这五天内这些武场都会有人十二时辰监管裁决,任何时刻都可以进行对决,手上那条最后会变为黑色的线,就是武林大会最终上场的通行令,失败的人取消武林大会的资格
如果没有进行对决,则双方取消武林大会的资格,而这线绝不会牵在同门之间。
而手上的线直到武林大会结束才消失,因此如果第一轮就落败的人,不禁要被恶意的人嘲笑,可能回了门派还会被责怪……
月溪突然非常认真的考虑起,自己一头热帮赵沂来武林大会是不是好事了。
月溪扯了扯陈贡的衣角:“每年能参加最终武林大会的人数大概是多少啊?”
陈贡细想了很久,一开口:“……不知道。”
月溪能打他吗!?月溪不能。
月溪只能去问目前来看还没什么不知道的悠然。
果然悠然很靠谱的给了答案。
“每年的人数都被控制在百人以内,毕竟武林大会需要开放莲花峰山脚,所以只有三天时间。”
月溪托了托下巴:“五进一!?那这十九个四季谷的人最多也就五个人能参加了?”
悠然摇了摇头:“你是怎么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