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去查。”
皇上一听可能会传染,连忙带领周围的人离贵妃以及贵妃身边的人三丈远,不管这事是真还是假,都不能疏忽大意。
然后派身边的小太监去贵妃的居处调查此事。
不一会儿,小太监回来了,道查出来的结果确实如此,娘娘身边的确有相同症状的人。
“知情不报,好大的胆子啊。”皇上惊得怒斥,这病要是在皇宫里蔓延开,那还了得。
“皇上。”
贵妃娘娘拖着病体咚的一声跪倒在地:“皇上,咳咳,臣妾不是有意要瞒的,臣妾只是怕说了以后,咳咳,就再也见不到皇上了,皇上,饶了臣妾吧。”
“这就是你隐瞒不报的理由?”
皇上听了心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若不是今日沈云清说出来,这贵妃的一己私心很可能把他害死。
“皇上,咳咳,这件事也不能全怪臣妾,所有的御医都说不清楚,咳咳,也没说会传染,臣妾又怎么会知道,不知者不怪啊皇上,敢问这位……咳咳,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听,确实也有那么几分道理,若不是传染,吃了同样不好的东西也可能导致同样的症状,也不一定真的是因为传染所致。
皇上看向沈云清,希望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皇上,这人是在污蔑臣妾,咳咳,还请皇上明鉴。”贵妃娘娘拼命磕头,额头殷红一片,泪水滚滚而下,想方设法求一条生路。
皇上对贵妃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权臣之女,他不得不纳为贵妃,要不是她身子骨弱,无法诞下龙嗣,怕是会被举荐为后。若是就这么治罪,恐怕李家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
“沈爱卿,你可有什么想说的?你可知污蔑皇亲国戚是什么罪?”
其实皇上是想相信她的,但她确实只是看了看,问了问,小小年纪就能判断出众位御医都诊断不出的病?就算他相信,沈云清也不能服众。
污蔑皇亲国戚……沈云清一怔,没想到这贵妃想要祸水东引,引到自己身上来了。
但仔细想想,此举确实有些冲动,她无凭无据的,别人又怎么会相信她。可是事情危急,也不得不如此,而且现在说都有些晚了,这病菌已经传染给一些人了。
“微臣要为贵妃娘娘把脉才能确定是不是微臣所了解的病症。”
沈云清最沉得住气,她向皇上请命要把脉,既然如此,那她就必须弄个清楚了。
“朕没想到沈爱卿还会医术呢,那就照你说的做吧。”
于是一行人移到室内,沈云清为贵妃试了脉。他一个外臣,按理说是不能触碰后妃的,这一搭脉,若是治不好,便又是个以下犯上治罪。
两种罪加在一起,罪上加罪,这要是被人一口咬定她没安好心,妖言惑众,沈云清肯定死的透透的。
贵妃娘娘的脉象右寸外侧沉弱状似凹陷,反映出寸脉外侧血管张力不足,且欠充盈的特征性变化,再加上那些明显的症状,她确定就是肺痨,但饶是沈云清再确定,也不能让大家论证一种墨国从未出现的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