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归零吗？意思就是说，他要重新开始活着？

少时白落衡被告知自己没有学武的天赋，而且命中不足。可东玄正崇武道。所以白落衡总是想尝试，为什么别人都可以，自己不行？他总是在读书之余，去旁学武道。如此结识了二月。

那时候二月还比白落衡高一个个头。是当时方圆镇武学大士的得意弟子。他经常看见白落衡偷偷在旁边看他们练习，便寻了个机会，去捉弄捉弄他。

因为天姿出众，所以二月经常会比别人多出许多休息时间。他就特意去抓住了白落衡。“你是谁？为何在这偷学？”

白落衡惊吓着回头看他，这下两人足足地成了对比。一个白白净净，个头小些；一个黝黑黝黑，个头高些。白落衡看着二月不说话。“你是哪家的公子吗？长得那么白净。你要是想学，叫你家里人请我师傅不就行了？”

白落衡还是不理他。

二月继续说“看着小小一个，你怎么如此没有礼貌？怕不怕我去揭发你？”白落衡这才没有继续沉默。他看着二月，老实地回答道“我是方圆白家的。看你们练习觉得好奇，没有偷学。”

方圆白家。倒是听说有一个极小的后生，只是从没放出来过，所以没人见过他。想不到就是这个小矮人。

二月又得意起来，“我知道了。你们家里从没有给你请过武学师傅吧。天天让人看书，看傻了不成？”谁料白落衡不乐意了，“我说过了，只是来看看。还有，我没傻。”

二月被他逗笑了。觉着这个人性格确实不错。又问白落衡“你真不想学？”“不学。”

二月故意喃喃道“好吧，我整天空闲的时间多得很，只是苦于无聊罢了。”白落衡当然知道他，他一定是那个最受师傅喜欢的那个弟子了。他每日都比别人先完成，又比别人完成得好。白落衡早就注意到他了。

白落衡不再逗留在这里，往回家走去。“若你明天改变主意了想学，还来这里，我就帮你。”二月在背后喊他。

二月看着此刻璇玑阁内的白落衡，心中无比矛盾。

“除了这样，可还有其他方法？”二月还是不死心，期盼着阁主能有新的治疗方案。

“答应治疗已经是兵行险招，其中我也走了不少弯路。若是能有一丝曙光，难道我会不比你高兴？二月，公子以后会逐渐虚弱，随着年龄增长而加快衰老。若是你，你会如何抉择？”阁主看着二月，等着他回答。

二月微微颤抖了几下，“我不知道。”

床榻上，白落衡突然睁开眼睛。身上仿佛被千斤巨石压住，动弹不得。“公子莫动，这是药的副作用，正常反应。”阁主在一旁收拾医治用的物品。

“多谢先生。”白落衡断续说出这几个字，喉咙像被烧灼过一样，难以发出声来。他感觉自己，仿佛是去地下走了一遭。

“公子，喝些水就好了。”白落衡看看二月，想起些什么来，“你带我来这，可告知母亲了？她若在家盼我怎么办？”依旧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