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不再隐瞒,“我这样做,全都是为了夫君你。只有竹院没落了,父亲才会重新重视起夫君你来。”“为了我?”白落琛哭笑不得。
“你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害我,害我白府?当初父亲决定与苏府联亲,无非就是为了使得苏府成为我方靠背。你以为父亲为什么会将镇国将军府二夫人的位置给一个太常寺卿家的女儿?如今,因为你的胡闹,使得父亲的谋划全部功亏一篑。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总之你实在不该动摇白府的利益。你很让我失望。”白落琛看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不管,总之,眼下他白落衡就是挡住了你的路。挡住你路就是挡住了我的路。我就是要让他落得一身骂名。”
她近乎疯狂,过来抱住白落琛。“我真的都是为了我们。夫君,等我们孩子出世,便是嫡长子,我们必须为他铺设好路。你知道吗,苏府主母同我说了,她不会怪罪于我们白府的任何人,最多就是她苏离没有本事罢了。我…我是考虑过白府的。”白落琛将她安抚好,扶她坐回榻上。“听着,今后你不必做任何事情,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还有,莫要再听信任何人的承诺。你可知,这件事情多半就是那苏夫人透露出来的,她就是一个疯子。”
听白落琛说完,她不断点头。
苏离回到房内,已然累得趴下了。满月却不让她马上睡觉,而是伺候她服了一碗药丸溶的汤药。这药倒是奇怪,不苦,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香甜味道。“这是最后一粒了,大概病好得差不多了吧。姑娘还觉得身上哪有不舒服的么?”满月关切问道。
“没有不舒服,已经好多了。满月,听你说那苗医师倒是真的仁心。不如明日就前去拜访吧,刚好让他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痊愈了。”满月闻之点点头,又替她仔细掖好被子方才出了门。近日苏离伤寒,自然也没有要满月陪睡。只是她常常夜半时候会醒来,脑中过着许多事情然后失眠一段时间。可怕的是,她在渐渐适应这样的感觉。
白落衡则像是在书房内安了家。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他已经足足有十日未与她说话了。这次她伤寒,他也未问过一句。即使二月会在一旁旁敲侧击,可他依旧不为所动。该舍弃的,就不该依依不舍。
次日,满月将姑娘梳洗打扮过后,给她换了新的衣裙。年下的将军府,各种送过来的东西堆满了四处。满月也在逐一挑选盘算着,该怎样给姑娘分配各种衣衫袖裙,珠玉钗环。只是现下,那只白底红花的香包四处找不见了。那可是自己为姑娘绣了好些时日的,费了不少的神,怎的一下就找不见在哪里。苏离见她迟迟没有准备出门,而是在翻箱倒柜寻着什么。“这是丢了什么?”“姑娘,我昨日给你的那个香包不见了。那可是我特意送给姑娘的,学了好些天呢……”她越说越急躁。
苏离一想,大事不妙。她只当那香包是满月随手给自己的,所以就轻易地给了那守祠人。若是早前知晓,她定然不会如此草率地给了出去。“我记起来了,那香包是吧。对,我记得我好像是给了言书了,他是说喜欢来着。哎呀,你怎么不告诉我那是你亲自绣的?我见那不像你的针法,便以为是普通的香包了。好满月,我下次见他,一定要回来。”苏离信誓旦旦道。
“好吧。姑娘一定记得……”“我肯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