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容飞扬?
不,不可能!
李富贵迅速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容飞扬那种家伙虽然难缠又棘手,很让人难受,但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容飞扬是个让人害怕和愤怒的对手,面前这个人,却让人感到恐怖
他能做到副总裁那么多年,虽然不如他哥李富国的本事,又好色误事,但多少还是有脑子里的。
发现自己一下子没法子找到应对的人之后,他立刻努力地挺着肥硕的身躯,卑微地低声恳求:“这位先生我不知道哪里得罪您了您大人有大量,只要饶我一条小命,我什么都可以做。”
对方肯定不是来绑架勒索的,否则不会在这里停留那么久。
这家私人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前段时间被雨水淹了,监控全部短路,还在整修。
因为这家私人医院非常昂贵,这个时间段过来的人很少,来的人多贪图地面停车场方便快捷所以基本很少停在地下停车场里。
只有他因为太胖,最怕热,所以嫌弃车子在地面停着,会被晒得内部太热,所以一直要求秘书把车停到地下来,坐电梯上楼。
他来医院不过第三天,对方就把他的习惯和医院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
何其可怕的行动力!
而对方摆了这一局,却没有遮脸,让自己和秘书都看清楚了他那张过目难忘的面孔,不怕他记下,明明白白地是在说
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
对方十有八九是要他的命!
那斯文俊美的男人低头瞧着吓得尿了的李富贵,随手抽了根细长的烟出来点燃,轻叹:“我已经习惯做人了,很认真地在研究了好多年怎么遵守人类社会的规则,而不是破坏它们,你知道吗”
李富贵浑身都痛得想昏过去,可极度的恐惧,让他又整个人被迫清醒得很,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
所以,他听得很清楚对方的呢喃低语。
虽然不太明白对方的语意,可这不妨碍他感觉到跗骨的恐惧感面前的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像是批了一层漂亮人皮的怪物。
那层斯文精致的人皮下,有什么东西因为他的缘故,现在想要蠕动着从人皮下挣脱出来。
那种极度的恐惧感,让李富贵简直喘不过气,肥硕的身体抖得像个糠筛:“我我错了,饶了我饶了我,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
男人看着他,弯起腥红的薄唇,有些兴味的样子:“啧,虽然这么丑很让人作呕,倒是有点脑子,所以你错在哪了?”
李富贵头晕脑,极度恐惧之下,瞥见那张斯文俊美的面皮,他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错愕地道“是你!”
那个男人!
虽然在微博和新闻里见过一两张照片,但他还是认不出来了!
“哦,我是谁?”男人吐出烟圈,挑眉问。
李富贵脑子迅速转动,面皮紫涨,居然又是因为那个死丫头!
那岂不是不不!他要活着!
李富贵抖如糠筛,恐惧死死抓住了他,他不敢说对方的名字,只能蜷缩成一团,然后强忍着剧烈的痛跪缩成一团。
“我错了,我不该对您的人出手,我我您只要留我一条命,我一定给她好好赔罪,以后绝对不敢了。”
说着,他就直接狠狠地在把光胖的脑袋往地上“当当当”撞了三下,力气大得让秘书都看得牙酸。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求饶声低低的,李富贵痛苦地甚至不敢拔高声音。
他们停车停得太靠停车场中间了,大喊的声音也传不出去,只会激怒面前可怕的人。
“啧,太识趣的人,也挺没意思的。”
男人似有点遗憾的样子蹲了下来,看着蜷成一团,满脸是血的李富贵。
“好了,堂堂的区域集团副总裁,意外受了点伤,就这么狼狈,像什么样子呢,额一擦。”
他随手挑起李富贵的领带,随意地扔在李富贵脸上。
李富贵立刻乖觉地忽然拿领带蹭了蹭自己额头磕破流出的血,小心地看着对方。
男人轻笑了下,垂下绒薄的眼皮。
“你看,我当个人不容易,这次就算了。”他漆黑冰冷的眼珠轻转,微笑着吐出烟圈,替对方轻轻扯了扯衣领。
李富贵瞬间松了口气,他这是活下来了?
但随后,男人笑了笑,将手里的半根烟轻轻地凑近李富贵的眼珠:“所以千万不要妨碍我当一个建设社会主义的好公民,否则我会很生气。”
“滋。”
空气里传出皮肉蛋白质烧焦的一点臭味,和李富贵痛苦又恐惧的闷哼。
男人随意地松开按灭了香烟的手,有些歉意地笑笑:“真是不好意思,烟不小心掉在李先生脸上了。”
李富贵强忍着剧痛捂住自己眼皮上烟疤,颤声道:“不疼,不疼,没事,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您。”
起码是烫在眼皮子上,不是烫在眼珠上。
肯亲自动手,就说明对方真的没打算要他的命。
小惩大诫?
最要紧的是,他仿佛感觉对方似乎慢慢平静下来,那副皮子底下的东西安静了下来。
虽然依旧让人觉得诡异,但是至少没那么让人毛骨悚然了。
修长高挑的男人扶着膝盖起身,拿着纸巾悠然地擦着一根根皙白修长的手指,一副似要离开的架势。
李富贵的心又开始悬了起来,或者说心思转动了起来。
既然没有动手干掉他,难道对方真的不怕自己的去控告他么?
自己可是有秘书这个证人在这里!
而且,对方可是陷在那样的丑闻之中!
男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李副总裁经常去的那家谰调俱乐部,最近还是别去了吧,听说条子盯得挺紧的。”
李富贵闻言,瞬间脸色一片惨白。
他居然知道这件事!
这事要爆出去,他就完了!
难怪,他不怕自己控告他的后手在这里
他像被抽了骨头一样,捂住眼瘫软在地:“是,是!您大人有大量,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绝对听您的话!”
男人扯了下唇角,转身将手里的纸巾扔给一边的大汉,随后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副无框眼镜戴在他精致的鼻梁上。
他弯起唇角,文雅地微笑:“走吧,不耽误李副总就医。”
刚坐上车,一个电话就打进了男人的手机。
“喂,事儿办完了吗?”电话里传来吊儿郎当的声音。
男人轻描淡写地道:“嗯。”
电话那头的人有点担心:“你没搞出什么事吧,这是国内。”
男人看着街道上人流如织:“当然,成为守法公民是我毕生夙愿。”
电话那头的人无言以对:“行真是伟大的志向。”
“过两个月,把谰调俱乐部的消息透露给容飞扬,两个月的话,应该足够容飞扬收拾他的对手了。”男人交代了一句。
电话那头的人瞬间惊讶:“啊?你不是答应那姓李的不透露这事儿么,你这是要整死李富贵吧?”
李富贵怎么着都是李富国的弟弟,容飞扬不可能真的赶尽杀绝。
男人轻按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微笑:“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呢,维护司法公正,检举犯罪不是每个拥有正义感的公民应当做的事情么?”
电话那头的人:“。”
您可真是个让人悚然的好公民。
温念白正在沙发上打盹,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轻轻地咬她的脸和耳朵。
她扭下身体,想要推开那骚扰自己的软绵绵的东西,但随后她却被人扶住了脸颊,吮住了唇。
“唔”
题外话
感谢今日打赏女王云连州有时候会忘记感谢某天打赏最多的妹子但其实都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