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们送你吧?”李标颜不放心。
温念白看了看手表,朝着李标颜笑了笑,伸手推开他们:“好了,你们该回去了,这里不能停车,违章要罚款的!”
看着温念白神色清醒的样子,李标颜迟疑了一下,还是听了温念白的话跟季舒上了车。
看着李标颜上了季舒的副驾驶座,温念白忍不住低笑出声:“不错,不错。”
这两个小孩儿啊,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折腾一块去的。
但是季舒能摆脱对她自己那不成熟的绮思,她还是很高兴的呀!
年轻的大男孩遇到了真正合适喜欢的女孩子,还是自己信赖的小姑娘,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温念白愉快地提着包往回走。
虽然吃了解酒药,但是酒精在血管里蒸腾,愉快的心情也让她脚下轻飘飘地。
脚下的高跟鞋摇摇晃晃地,她却能每次都精准踩点,没有跌倒,还能转个圈。
“嘿,当年跳舞的功力还没有掉呢!”温念白得意又嘚瑟地晃荡进了自己住的那一栋楼。
“温小姐,小心!”值班的物业小姐姐看着她晃荡进来,有些担心地扶住她,顺便把一边的警示牌移开。
温念白笑吟吟地看着她:“谢谢。”
随后,她瞥了眼自己差点踢翻的警示牌子:“啊,这是什么?”
“今天有人来检修电梯设备,所以放个警示牌告诉用户。”物业小姐姐笑着道,顺道帮她按了电梯。
“谢谢!”进了电梯,她在保安和值班物业小姐有些无奈的眼神里,愉快地直接插卡上了楼。
酒精的好处就是能让人心情会飘飘然,反正老妈前天回老家了,柏苍又出差快一周,没人管的感觉其实还挺愉快的。
温念白用面容识别打开了大门,正哼着小曲儿准备进门开灯换鞋。
但她忽然觉得背后汗毛一竖,只觉得一阵阴风过来。
她下意识地想要转头,却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她一个踉跄,本能地扶住墙壁,整个人趴在门口的换鞋长椅上,可大门却顺势被人从背后“砰”地关上了。
房子里一片漆黑,温念白心头一惊,刚想起身:“谁!”
但却被人一把压住肩膀,反剪了双手按在长椅上。
男人沉重的身躯在背后压迫过来,低低喘着气,粗鲁放肆地扯开她的裙子揉她。
温念白被按在凳子上,头朝下,酒精一下子冲上脑门,明明心是清醒的,叫喊着危险,可身体却晕乎乎的,还被人一把从背后捂住了嘴:“不……。”
她陡然想起物业小姐说的,今天有人来检修电梯,不会是电梯工吧?
这什么破小区,还安全措施一流呢!她要报警!
她头晕脑胀的,忍不住死命挣扎起来:“混蛋……住手……。”
但是下一刻,她小嘴里就被一根领带捆住了,然后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住在高档小区的小姐,都这么喜欢喝酒了勾引人么?”
温念白僵住了,他……回来了啊?
不是说后天才回来么?
要命,被他逮到她不听话喝多酒了!
“喝多了,就喜欢在别人面前跳舞,还让男人扶着,就不觉得危险吗,被人推进房间里为所欲为也束手无策吧,小姐?”男人低低地、轻佻地在她耳边说话。
温念白小脸绯红,想说话,可嘴里捆着的:“唔唔……柏……。”
你大爷的,别玩了,她禁欲一个月,现在不禁撩。
不!她不给他撩!一个月期限还没到呢!上次他用绿茶的手段欺负她的事儿,还没过去!
“扶着你的男人是谁啊,小姐姐今晚又跟谁喝酒了,是让小姐姐这么高兴的人么,真让人嫉妒。”他慢条斯理又有点粗鲁地拆解她。
温念白这下知道,这人吃醋了?!
可是,她找过容飞扬的事儿,他当时就知道,她没瞒过他,容飞扬也没有把项目给她,只是给了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他不是不知道。
至于季舒……她可以解释的!
问题是,他把她嘴给封了,明显不是想听解释的。
他在生气,又或者……兴奋?
跟了柏苍这么久,她多少能感觉他情绪不太对劲。
“真是欠教训,你男朋友很久没碰你了吧?”他俯下身,低低地在她身后低笑,带着点恶意。
温念白眼角泛着靡丽的红,咬着唇斜眼瞧他,不在意地露出自己妩色,语意呢喃不清:“唔……好……啊……。”
要玩是吧,她才不怕!嗯,酒是个好东西虽然没有丧失理智,可是她觉得自己变大胆了!
“啧,还敢挑衅……身为被害者,你可真是没有一点自觉……。”他低头在她耳边低低说着恶意满满的无耻话语,然后,把面红耳赤、颤抖着的“被害者”拆解入腹。
……
折腾到了后半夜,她才被放过,整个人有气无力地被他抱进浴室清洗,又抱出来放在床上。
“怎么忽然提前回来了?”她有气无力地窝在床头,看着他拿过一杯威士忌抿了一口金黄色的酒液靠过来。
柏苍乌发濡湿,全部被他扒到脑后,露出漂亮的额头,黑色的丝质睡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浑身慵懒,修长的眸子凉薄幽暗隐着暗光,浑身散发着子夜一般的气息,嘴唇被酒液染得愈发猩红。
嗯,简单说,他看起来有点危险,让她想起了自己在容飞扬照片上看到的那个带着恶意的美少年。
柏苍揽住她,温淡地微笑:“下次再在别的男人面前喝那么多酒,会被罚。”
温念白被他那平静到幽冷的语气给戳了下,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里,小声道:“知道了。”
大哥,不要用这种斯文鬼畜的语气说话,让人发毛!
也是她倒霉,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偷偷喝个酒还被逮住了,又遇到他心情起伏很大的时候。
这位先生是新醋老醋一起呷……
她拢了下自己的床单,皙白细长的手指勾了下他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膛:“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啊,这种姿态,让她觉得自己像黑帮大佬的情妇……
柏苍指尖捏着威士忌的杯子轻轻晃了晃,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只是英国那个安防的订单丢了。”
温念白蓦地睁大了眼,看向他:“黑水公司的订单丢了?”
黑水是英国最大的安防公司,也是数月前,柏苍亲自去谈下来的。
怎么会?
“是被人抢走了么,哪家公司出手的,是不是有我们内部的人从中作梗?”她自有天生的敏感度,一下子就感觉出了不对劲。
万无一失的订单被人抢走,其中必定有内部问题。
“没关系,这是好事。”柏苍拿起杯子,仰起头看着玻璃杯里金黄色的液体把窗外的霓虹灯折射得更冰冷迷离,落在他精致的面孔上,愈发显得他心情似相当不错。
“怎么觉得你有点兴奋呢?”她歪着头瞧他,只觉得他像即将狩猎的凶兽。
温念白瞅着他那样子,刚想问什么,他却一口把威士忌喝完,低头深深吻住她:“嗯,是很兴奋……。”
“唔……。”酒液顺着她唇角流淌下来,他的吻也从她唇上一路向下。
“别趁着我妈回去了……你……唔……就欺负我。”温念白软绵绵地哼唧着,眼神迷离娇软地想要推他。
柏苍挑眉,在她耳边笑得肆无忌惮又惑人:“对啊,就是欺负你又怎么样,阿姨那么疼爱你,我嫉妒呢……就想要让你被欺负得哭都没地方哭。”
只能哭给他一个人看。
她软软地白了他一眼:“坏人!”
……
但是,这一切,并没有止步于丢掉了黑水公司的订单。
“什么?姚董发起临时股东大会,为什么?”温念白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产线上陪同沪市的人员来来考察。
她强压着不安陪着人考察完毕,安排好人送走考察组,她立刻出了无尘车间,换下包裹得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无尘衣,匆匆向办公楼的方向赶去。
这种临时股东大会,一般都是单独或者合计持有公司百分之十以上股份的股东请求时会召开,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多半没啥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