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羽芯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九连环了,见她喜欢,滕羽清就想到了还在现代时的魔方,数独~这个时代没有它们,若是有他们,没准这个小姑娘只会更喜欢。
“你在慧林都做些什么?”滕羽芯扑煽着大眼睛问道。
“和弟弟一起上课,练习剑法,闲暇时间可以到街市上去放松闲逛。”
“你读了很多书吗?父亲都不准我读书,除了《女诫》我就没再看过别的了。”她歪着小脑袋,眼睛明亮,对她充满了好奇。
“不太多,只不过先生很好,他不全是给我们讲书本上的内容,我很喜欢听。”滕羽清没想到的是她的父亲对待身边的这个女儿倒是这么古板,和祖母对自己和弟弟倒是有些不同了。
不过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这其实都是父亲暗中的安排。
“原来是这样啊。”仿佛得到了答案很开心的样子,她又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本来就不喜欢看书,只不过近几年父亲总是拘着我,不让我到街上去玩了,我就再也看不到靖哥哥了。”说着就撅起了小嘴,满眼的委屈。
滕羽清这回明白了,原来这小姑娘是在思念着心心念念的人啊,不知这靖哥哥是何许人也。
其实和她对比一下,自己可幸运多了,慧林不比皇城,这里人多嘴杂,同样是府里的小姐,自己自由多了,虽然祖母也不大愿意让她乱跑,但是时不时的她也是可以借着办事情,带着几个护卫出行的,可是滕羽芯不行的,小的时候还可以,大了以后若是想出门太难了。
“靖哥哥?”
滕羽芯的脸瞬间红成了桃子,小手使劲的扯着帕子道:“其实就是~是俞家的公子。”
“俞家?可是那御史家的公子?”早在之前就听先生讲过,当今皇上有两个儿子最有希望争得储位,大皇子和四皇子,如今朝堂也分为两流,一流站位大皇子,另一流则站位四皇子,俞家的大女儿早已许配给了四皇子做了四皇妃,所以俞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可是,皇帝意思不明朗,上锡公主本就身份特殊,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冒风险?
“当然了,这皇城就那么一个俞家,母亲告诉我断了念头,我和他没有半点缘分的。”说完滕羽芯就心虚的低下了头。
这姑娘没想到还挺有主意的,怪不得近几年父亲拘她严厉了,这个年代的联姻向来是门当户对,会涉及到两个家族的利益政治结合,那俞家虽显赫,但是天意难测,父亲就是再想要强大羽翼也不会让滕羽芯冒险的,自然是能避就避,况且想必是上锡公主也不愿意吧。
縢羽清明白这些道理,但是面前的小姑娘显然很执着,又和她讲了半天那俞公子多么的风度翩翩,多么的有才学。
滕羽清见她犯着花痴,忙转移着话题:“带我成婚后,你也在家里呆不了太长时间了,没准,父亲母亲已经开始给你留意如意郎君了。”
滕羽芯却耷拉着小脑袋道:“母亲让我参加几日后的韶春节,许是就是为了让我能在台上大放光彩,为婚事做打算。”
“难不成他们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滕羽清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其实是长辈们早就定下的娃娃亲,是平邑伯世子,近些年我们家和他们家的往来也不多,父亲以为一纸婚约早就作废了,可谁知那面的却找了上来说起了此事,父亲也没有办法拒绝,但也没有答应,只用我年纪还小推脱了。”她静静地说着,边说边把玩着手里的九连环。
滕羽清怔了一下,在脑中快速的搜索了下,平邑伯世子不就是白天在酒楼里见的那段世勋吗?
那人看着装的人模人样,但是心思不正,滕羽芯嫁过去岂不是要吃亏?
再看看眼前的姑娘,显然还不知情,其实她想说,白天的那人就是你未来夫君。
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若是告诉了她,没准立刻就能冲到上锡公主那大闹起来,这事不急,她还是旁敲侧隐为好。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没关系,滕家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滕羽清觉得这个时候的女孩其实挺可怜的,她们也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幸福,婚姻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场赌博,不禁有些同情起她来了。
“其实还好啦,除了靖哥哥以外的其他人我都觉得一般模样,父亲说那段世子品行端正,一表人才,平邑伯也是难得的清流人士。”
滕羽清不禁在心里感慨着,看来这一家人装的真是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