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觉得这些人中只有自己最适合来到这般圣地,只有自己与这强大的气息呼应在更为般配,而这群人不过是自己的垫脚石罢了,一会儿得找个机会甩开他们,眼看着就要进入到密室的机密要处了,那东西他还有机会第一个拿到。
这位皇子显然已经忘记他刚刚是经历一场怎样的恶战了,也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被陌生的气息逼的无法运功。
不过,他还记得有一个女孩儿未曾出现,按理那人应该是走在自己的前面的,但是如果那个女孩走的路和他是一样的话,从刚刚那个石门的打开程度来判断,她还没进来。
如果她进来了,没准自己将会与她有一场恶战。
滕羽清震惊地看着这位皇子,竟然蹲下身子,开始认真地研究这几具完整的尸体,心里感慨着要不怎么人家是皇子呢,心里承受能力果然不一样,再转观自己战队的两个少年,都是脸颊苍白,紧紧的握着手,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正堂一过是一个通道,通道里横七竖八的尸体越来越多,在转弯处的白骨甚至多的叠加在了一块儿变成了一座小山。
大家走在这其中看着这里的残破不堪,不禁心生寒冷。
尽头处是一个很普通的房间,这房间极为宽敞,滕羽清看着房间的摆设,尽管已经面目全非,但是她却有种熟悉的感觉,那倒塌了的旧物倒像是梳妆台,已被劈碎的不成样的石头倒像是石床——难道有女子曾在这里住过?
可是这些特质只是滕羽清的凭空猜测,此时她正被房间正中央白色的尸骨堆成的小山所吸引,正因为这座小山显得这个房间极为的拥挤狭小,望着它,他们沉默了许久不曾说话。
除了这个房间以外周围再无别的通道。
“难道这就是所说的密室?”
初华盛犹疑的观察着周边的陈列,这一次靠着直觉他没有发现任何与众不同的地方。
“可有什么发现?”滕羽泽跟在他的身后,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然而却得到了两个字:“没有。”
山夭国皇子冷哼道:“难不成是大师故弄玄虚,只是为了把我们哄骗到这里,然后让我们将性命搭在这里。”
滕羽清没好气地看着他:“是又如何,你能怎么样?”
男子见这小厮竟然也敢拿话堵自己,心道:如此宵小,还敢在他面前叫嚣,看来是完全没把皇威看在眼里,一会儿得找个机会将他处理了才是。
滕羽清虽是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中不免也泛起嘀咕,就是她也开始回忆起大师的身影,登山之前,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大师,其实不光是她,就是很多人也没见过大师几面,所以根本无从得知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有关他的评价也都是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其实谁也不知道。
“大师不会的,曾听说过,大师守护青瓦台一辈子,既是守护者也是凤煞国的国师,他绝不是诓骗之人。”初华盛肯定的说道。
就在这时,那座白骨山的深处似乎响起了一道声音。
“耳听可能是假的,眼看也有可能是假的,就是用心感受的都有可能出错。所以何必纠结于对错——”
这房间本来很沉静,因有了白骨的存在更是显得阴森可怕,可却传来了非常微弱的苍老女声,这声音异常的清晰,从她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任谁都猜测不出来这里面竟然还有生命,大家震惊无言。
仔细望去,白骨的干尸堆的背后竟坐着位年老的婆婆。
滕羽泽以最快的速度将滕羽清拉在身后,然后手举剑直直指向那人,初华盛则是不经意间已拿出扇子立在另一侧,两人的身影刚好将滕羽清完全挡住,然而这些细小的动作很快的收入了山夭国皇子的眼底。
那婆婆很老,脸上布满了皱纹,雪白的头发胡乱的散乱在地,她的牙齿已经掉光,大大的眼睛深陷进去就像是两个黑洞,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只是现在,她瘦骨嶙峋的骨头外仿佛包了一层薄薄的皮,看着有些丑陋,但偏生眼底透出的眼神很是温柔。
皮肤已经没有任何光泽,怪不得在白骨堆旁难以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