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初少爷正在和少爷谈事情,要不您先静养一会儿,再过去?”
“初哥哥也来了呀,那我更要过去看看了。”
落雪无奈的摇了摇头。
刚走出几步,滕羽清脚步一停,似是回忆起了重要的事儿,“落雪快将我的玄翼剑拿来。”
当初说好了只是借,如今已经用完了哪有不还的道理。
趁着初哥哥在这里,倒不如趁机将剑还给他。
滕羽泽住的院子和之前很像,里面种满了青竹,但因为这里的温度和惠林的完全不同,就连长出的竹子也很不一样。虽然明知道这里如今没有蛇,但是滕羽清还是习惯性的小心翼翼的走着。
二人此时正满脸凝重,不知在聊着些什么。见到了滕羽清两人更是直接停止了言谈。
还是初华盛打破了平静,眉眼弯弯,恢复了平日的神态:“清儿妹妹受伤严重,此时应该躺在床上修养,怎么跑出来了,是不是又调皮了?”
见滕羽泽刚刚欲言又止的样子,滕羽清非常讨厌这种感觉,但初哥哥那妖媚的眼神看着自己又实在是生气不起来,她想到刚过落雪就对自己这般过,如今又来了,狐疑的问道:“你们今日很奇怪,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停顿了一会儿,滕羽泽依旧不说话,已被纱布缠了的手臂缓缓的抬起一杯茶,此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初华盛面色恢复平静,郑重的说道:“清儿,明日大师宣你去青瓦台,但是,你若是不想去,我们一定会想办法不让你去那个鬼地方。”
滕羽清显然有些吃惊,她长大了嘴巴:“得到的冠军不是你吗?大师为什么叫的是我?”
整理了下思绪,初华盛缓缓道:“想必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云将军发现了你的女儿身,并未将你的事情公布给皇上,最后那恶人其实是你杀的,虽然没有找到最后的宝物,但是冠军应该是你的,对此我——”
对于冠军不冠军的事儿,滕羽清如今一点也不看重了。进入山洞之中凶险无比,能活着就是上天的垂怜,她早已把冠军这个称号置之身外了,况且自己还学了那般绝世的武功,至于进入赛场之前大师曾说的那个许诺她就更不感兴趣了。
“初哥哥,当时我是入了迷,若不是大家齐力相助,我们怎会逃出来,这冠军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不必有压力。”
“实则那冠军是你那未来的夫君给我定的,既知你是他的未婚妻,自然不想让你太过暴露,然而对于他的这种做法我们倒是赞同的,另外,我们几人在洞里发生的事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滕羽清暗自点点头,如果要是让他人知道,想必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纵使她万般沉静,也没想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依旧没有想通为什么大师想要召见自己。
“大师是掌管青瓦台所有机关的,我们在山中发生的一切,就不信他一点都不知道,既然知道为何不相救呢,这个人你需要小心,如今我们正在想着有什么样的推辞能让你拒绝他。”滕羽泽很明显是在认真的想着,他每次认真思考的时候头皮都会紧皱。
“拒绝他,为什么要拒绝他?”
明明都在担心她,可是偏偏她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让人牙痒痒。
“姐姐,你不觉得大师很奇怪吗?他是那婆婆的师弟,也是你练就那套剑法的创始人,他要找你显然是已经感受到你的气息,或者是已经知道你练就了他的功法,我们不知他想要干嘛,况且这个人向来与人没有任何交集,我们就连打听他是什么样的人都没有机会,不过从那婆婆的言谈当中,我们至少能得出这是一个强者。”
“难不成他还能杀掉我?”滕羽清反问道:“他与婆婆虽有着同门的情谊,但是却将她困在了那谷中,想必二人必是仇人的关系,那我将仇人的仇人杀害了,他为什么要杀我?”
滕羽清断言道:“他不会害我的。”
初华盛想了想,冷静的说道:“有一事我不得不告诉你,虽然推举我是最终的冠军,但是大师却未召见我,你还记得在比赛前他说过的一个许诺吗?最后谁获胜了就会将衣钵传给谁,如今想来,他明明知道谷内万分凶险,却还拿着自己会将位置传给其他人的幌子引我们入内,甚至不惜让我们变成白骨,这般很辣的人物若对你产生恶意怎么办?”
“初哥哥,你分析的有道理,实则也是关心我,但是也有一点,你没有分析进去,那就是——他没有逼我们每一个人,这一切都是我们自愿的,危险从来都是无法预判的。”
女孩沉静的一番言论,令面前的两个少年有些恍惚。
她的眼睛望着远方,不知想到了什么,继续道:“是他曾经救了我们,我之所以能战胜她,多亏了他在墙壁上留下的那套剑法,如今想来,我的命也本来就是他的,他若想要了我的命还给他便是,况且,因他的那套功法,我的筋脉似是已经打通了——”
滕羽泽大吃一惊,果然,他本就猜测她的身体有了某种奇妙的变化,原来,真的是这样。
其实还有一点,滕羽清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很有可能和自己是同一个时代的人,而这些,必须要当面才能问个清楚。可是面对着这两个少年,她若是说出了这个原因,不把她当作怪物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