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司狱听了,唯恐马千里突然反悔。
马千里微微一笑,把那副字递给了铁司狱:“老铁,搭档这么多年,也没送你什么东西,这幅字,就当是兄弟表示的谊了。”
“妙呀!竟然真是无法大师的墨宝!”
铁司狱一看,使劲一拍大腿。
“老铁,你比我有学问,难道连无法大师的亲笔落款都不认识了?”
马千里指指落款。
“千算万算,不如天算……这个字,形如醉拳,书法癫狂,难道是得道高僧,无法大师的墨宝?”
铁司狱仔细观察这幅字,良久之后,抬头眼望马千里:
马千里没有接话,而是拿出了那副字。
铁司狱这就是明显的拒绝。
“连文大人这个四品知府,都觉得没把握说服段初,我老铁区区一个九品司狱,又何德何能,能办成连文大人都办不成的事!”
铁司狱说到这里,又叹口气:
“老马,咱俩搭档这么久,我就不跟你绕圈了,文大人为什么不帮你提亲?其实很简单,他没有把握,怕事办不成没面子。”
听了马千里的来意,铁司狱果断拒绝了。
来到铁司狱家,果然如马千里所料。
于是他为了结连虎婿,万般无奈,跺跺脚又咬咬牙,摘下了自家墙上,无法大师亲笔所书的那副字。
马千里知道,铁司狱收集字画。
铁司狱听说了文朝天拒绝帮马千里说媒的事,不给他足够的好处,他就未必肯替马千里出面去说媒。
不过铁司狱是老狐狸。
马千里一气之下,扔掉了让牛巡检客串媒婆的想法,又去找铁司狱。
“狗曰的老牛,装醉骗老子买单!”
他气呼呼的,还没有走出酒楼,回头就看到,牛巡检又生龙活虎的跟段初,你一杯我一杯的对饮了。
这一下,掏空了马千里上所有的银子。
牛巡检这家伙,竟然在酒楼里,挂了一个月的帐。
结账的时候,马千里差点气死。
毕竟酒楼里那么多人听着,假如他不去结账,会显得总捕头不大气。
这样一来,马千里不结也要结了。
他临走时,牛巡检醉醺醺地,还说:“老马,你怎么去结账!今晚是我请段兄弟,账不用你来结!”
马千里无奈,只好陪着喝了两碗酒,找个理由告辞。
这种事,段初这个当事人在,马千里断然不能提出来,因为假如段初抹不开面子,当场表示不同意,那这门亲事就彻底没门了。
没想到,牛巡检和段初在酒楼,正大吃大喝。
没办法,王婆婆这个专业媒婆不出面,就让牛巡检客串一下业余媒婆。
马千里又去找牛巡检。
马千里今天又去找了王婆婆,打算再努力一把,结果王婆婆心里明知道,段初和赵如意,已经开始了故事,所以再次拒绝了他。
……
她蹲在墙头扫视一番,很快确定了,马小姐闺房所在的小院子。
珠子潜行来到马府外墙。
假如马千里隐瞒自家的地址,那些想给他送礼的,就找不到门了。
总捕头的住宅地址,在彭州府并不是秘密。
她换上黑色的紧衣,又做了一个,只露两只眼睛的面罩,穿上软底靴揣着火折子,收拾停当之后一纵,悄悄翻墙出了段家。
等天黑透了之后,珠子就开始行动。
这样正好省的珠子,还要撒谎找借口出去。
回来的时候,酩酊大醉,倒头便睡。
段初晚上又被牛巡检拉去喝酒了。
珠子打定了主意,回家做好饭饱餐一顿。
马小姐还没睡,马千里进来后,看她正在摆弄一只小猫。
马千里一把抢走猫,又大吼:
“芳儿!你个这死丫头,怎么能放任小姐,玩脏兮兮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