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曹平过来闲话。
现在他自从和崇信伯费家定亲后,日子可好过了,他老妈再也不会在他耳边唠叨,反倒是兴冲冲的忙着做娶儿媳妇的准备,根本没空来管他。
向青山的书房,曹平向钟每人手上一杯茶。
向钟还介绍了他这几天在京城售卖,他在草原上带来的牲口皮毛之事,说他这回赚了有四千两银子,全部都交给钱庄了。
曹平说这可是帮了程玄通的大忙。
由于京城汇通钱庄的贷款就比其他人家低了两个点,前来申请借钱的竟然络绎不绝,以至于掌柜程玄通每日都就会感觉钱不凑手。
向青山不是指点程玄通找人存钱吗?
程掌柜做了,但效果并不好,这时候的人还喜欢把银子藏在地窖里秘不示人,谓之财不露白,也就是怕被人给惦记上了。
曹平建议:“不如咱们办酒坊吧,这行当能赚大钱,也就能解了钱庄老是缺钱的难题。”
“这主意好,我喜欢。”向钟这酒鬼就非常赞同这件事。
现在他的嘴还刁了,喜欢存放日子长些的醇酒,不在喜欢刚刚从蒸馏器里流出来的新酒。
曹平的意思是,现在他和向青山俩人都是举人身份,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也有点,还和勋贵门搭上关系,应该没问题的。
向青山心动,钱庄缺钱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还真的需要一个赚大钱的项目以支撑,不然也对不起这个汇通二字。
再想到买地造酒坊,准备起来也需要点时间,“那就造吧,反正在咱们昌平造一个四合院也花不了多少钱。”
“好极!”向钟兴奋不已。
正当三人在商议酒坊之事时,外头向二柱急匆匆的闯进来说:“大郎跟我到镇上走一趟,马车行的马老板重病,他家来人请了。”
曹平也跟着起身,说那老头不是挺好的,前几天来吃庆功酒还看到他能吃能喝的,怎么就不行了?
向青山嘴上没说,但心里已经估计到了,马老板十有八九是心脑血管疾病。这种毛病轻症还能救治,重了根本没办法。
不要说是现在的明朝,就是后世也一样没办法。
去镇上,马车行派来了一辆大马车来接,有空位置曹平也跟着去了。
颠颠的到了镇上马车行,马车刚停在车行的空场上,屋门口围了好些人,有车行的伙计,也有镇上的邻居。
向青山还看到他老丈人一脸心痛的站在门口,时不时的踮起脚尖朝屋里张望。
救人要紧,向青山连招呼都没打,就提着药箱直奔屋里。
屋里,向青山看到六十出头的马老板正躺在炕上,一张胖乎乎的打脸已经成了铅灰色,镇上延年堂的老大夫吴明堂正在给他诊脉。
向青山一走进屋里,马老板的老婆孩子就哭上了,跪求向青山必须要把他,老爸给救活,还说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没他这家就散了。
马家儿子四个,可个个都被老马养成了纨绔子弟,要他们赚钱没本事,要他们花点就地,本事比谁都大。
“情况怎么样?”
吴明堂自向青山去年力扛天花疫情之后,对他客气的不得了,再也不倚老卖老了。
“是真心痛。”
真心痛就是冠心病心肌梗死在古代的称呼。
向青山心说果然是心血管问题,再问:“发病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