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想去抓章子期,这小子竟然已经去了南京,据说是去都察院找熟人告状去了。
都察院可是御史的老巢,那里头住的可是一群疯狗,没事都能乱咬人,现在有点小事还不得吵翻天。
向青山知道田筑的心思,还安慰说:“你做的都是对的,手脚也干净,有啥可怕的。”
一句话就让田筑彻底放心。
随后有关章子期的黑材料源源不断的被揭露出来。
这家伙竟然是太仓州占用官田最大的一个,不知用了啥法子,竟然承租到四千余亩上好官田,又转租给地方上的百姓,坐收每亩四斗的高额利润。
而且此人还在乡下欺压百姓,和已经被判刑充军的州衙总捕头沆瀣一气,包揽控诉,办了不少的冤案。
田筑的师爷说,“这家伙屁股上的屎都没搽干净,还想要和知州衙门斗?既然想要惩治这个刺头,那就从这几点上着手!”
有了知州衙门撑腰,很快那几个受到章子期欺压的苦主,都紧紧的围绕在知州田筑的身边,一门心思想要把章子期给绊倒!
等到一群哭哭啼啼的婆娘带着孩子走到大堂,控诉章子期的罪行,田筑心底最后那一点点担心也烟消云散。
没多久,南京都察院就给太仓下公文,问田筑清理官田为何侵犯了士绅的利益,现在有太仓举人搞上来了,要田筑给了说法。
田筑看了马上就回了一份他早就写好的辩词,将他在太仓州整治官田的原因说了,还把其中士绅恼怒的缘由也说了。
并且重点说了章子期这厮,还花钱鼓动泼皮冲击衙门,损害官府威严。
最后还附了及张当地苦主的状子,建议都察院下文礼部,剥夺章子期的举人身份,送回太仓受审。
南京都察院看了田筑的自辩,顿时就哑巴了。
尼玛冲击他们可是大罪,你章子期是吃饱了撑的?
太仓州不愿意租给官田有啥错?
何况你还转手谋利,现在叫什么叫,不感到羞愧吗?
还有你这家伙竟然还有人命官司在身,这种斯文败类要他何用?
都察院直接就驳斥了章子期的无理取闹,还将他给捆起来,准备送太仓州送审。
“大人呐,我是举人,你们不能抓我!”章子期还想用举人身份来逃避惩罚。
负责此案的御史一拍惊堂木:“呔你这无耻禽兽,你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配在士林混迹。告诉你,从今天早上开始,你已经被南京礼部剥夺了举人公功名。
回乡后好好交代你的罪行吧,争取得到个宽大处理!”
“啊?”
听说自己赖以持仗的举人身份已经被撸干净,章子期还后悔的留下两行清泪。
“我这是何苦来哉?向青山是正三品侍郎,我一个小小的举人,和他斗个啥啊,咱们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不是其对手。
现在自己没了举人身份,家产能否保住不说,就连性命也难保了!”
往太仓走的路上,章子期后悔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