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女儿怎么了?”
医生看着片子淡淡的看了严南风一眼,“创伤性耳聋。”
云知意听到后身体没站稳往后一倒,幸亏严南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云知意带着哭腔说:“医生,我女儿还小,请你一定要救她。”
“不是我不救她,目前国内没有明确的治疗方案,也没有这方面的专家。”医生推了推眼睛,“想要救她,只能出国。”
严南风一刻也不敢耽误,下午就让秘书联系了外国的医院,预留好了床位和专家。
“妈,他们要带我去哪里?为什么你们都不说话?”严意看见他们的嘴唇嗡动,可是却听不到声音。
云知意抱起严意,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睡吧,意宝,醒来后就没事了——”
母亲的声音是如此的温柔,严意靠在她肩头睡着了。
再醒来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整个房间里只有仪器“嘀嘀嘀”的声音。
“妈”严意的手乱摸着,回应她的只有仪器的“嘀嘀嘀”。
这时一只幼稚的小手握住了严意的手,童稚的声音响起,“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好多天。”
严意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模样比自己大几岁的小男孩,睁着一双又大又有神的眼睛看着她,剑眉星目,嘴唇不厚不薄,刚刚好。
这时门开了,走进了一个黑发蓝眼的女人,她拿着事先写好的本子,翻开第一页,上面用中文写着[你好,严意,我叫莎莉,是你的手语老师,你可以叫我莎莎老师。]她好像知道严意要问什么,翻开了这一页,[这里是美国,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相信医生一定会治好你的,你的父母还在中国,他们不是不来,是遇到了难题,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来探望你,所以这段时间由我看护你并教你怎么与别人沟通交流。]
小男孩明白了这一切,“莎莎老师,你也教我吧,我和她一起学。”小男孩在本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名字下面写着,严意,很高兴认识你。
此后的一年多,严意都在美国度过,她的身边有一个陪伴着她的小男孩和一个喜欢她的莎莎老师。
一年后,严意的耳朵治好了,但也留下了后遗症,对细小的声音不敏感,如果有人在背后喊她,她可能听不见。
离别前,小男孩握着严意的手,不舍得,“等着我,等我治好病就去中国找你。”
严意回答:“好。”
小男孩拿着严意留给他的本子,那个本子是才开始他俩交流用的,那时还不会手语,小小的本子上写满了他俩的对话,严意被父亲的秘书带走了,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却看见晶莹的泪珠从他幼稚的脸上滑落。
严意忍着眼泪走了。
辞别再相遇,发生了一系列的误会,造成严意出车祸死亡也不和他相认。
钟小秋常说严意遇事只会逃避,她说的没错,父亲抛弃严意时,严意不愿相信,结果在家里等了两天一夜也没见父亲来找她,还是周格来家里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