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落地窗撒进来,屋子里溢满了银月清冷的光辉,睡在床上的两个人,背对着背,彼此睁着眼睛,都心照不宣的偷偷打量着对方。
墨时年在靠窗的一边睡着的,月光如水,映在他冷峻清秀的面庞上,眼睛染上了少许怒气,鼻梁高挺,下颌线条严峻,他一条胳膊枕在头底下,嘴巴好像还不满的嘟囔,“我生气了,严意不是说以后不会推开我,会更坚定信心的站在我身旁吗?为什么现在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我不会答应你的,其他事都可以考虑,但唯独这件事没得商量。”墨时年染上怒气的声音在这间安静的屋子里,极为响亮,他愤愤的闭上眼睛,墨色的头发染上了月光,孤傲冷冽。
他们为什么这样,事情起因在一个小时前。
“嗡”墨时年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严意在专心致志的看电视,她瞄了一眼,看见不是自己的手机后就没有再管了,墨时年看了眼来电显示,没有理会它,在手机锲而不舍的第五次响起后,严意终于忍受不了的朝墨时年说:“怎么不接电话?”她还特意调小了电视的声音。
“严意不让我跟她说话。”墨时年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委屈,他的小指指腹勾住了她的小指。
严意往茶几上一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果然是严如儿。
严意盘腿坐在沙发上,两弯眉微蹙,眼神有些冷意,“拿过来,我接。”真是阴魂不散。
墨时年乖乖把自己的手机放在她的手心,然后给她捶腿,一副乖巧的模样。
严意瞪了他一眼,都怪这个男人魅力太大了,就像一块香饽饽一样,受太多人的欢迎,让太多人眼馋,墨时年睁着无辜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严意不气了,也不是他的错,她揉了揉他的头,然后按了接听键,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
“墨,你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严如儿坐在空旷的钢琴练习室里,一身纯白色的连衣裙被晚风吹起,衣袂飘舞,莞尔一笑,楚楚动人,纯洁的就像窗外的百合花一样,似散落在人间的精灵。
“我的钢琴老师因为老家有事所以请了两个星期假回老家去了,我一时找不到适合的钢琴老师,我就想问问你,能不能来我家教我弹钢琴,我会支付报酬的。”严如儿未了还多说了几句:“因为你在初中的时候教过我弹钢琴,我相信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你能准确无误的指出我弹钢琴时所弹错的音量和音色。”她笑了一声,等他的回答。
严意脸色越来越差,她也早就知道墨时年和严如儿是在同一所初中毕业的,自然难免的接触过。
只是不知道他尽然还教过严如儿弹钢琴,她还没见过墨时年弹钢琴时的样子呢。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严如儿小声的问了下,“墨?”
严意捂着手机的听筒小声的对墨时年说:“这是真的吗?你教过她弹钢琴?”
墨时年点头,“就教了她一个星期。”
头顶的灯亮着,万家灯火被窗帘隔绝在外,空气尤其的安静,墨时年脱了鞋,卧在严意的身旁,双臂搂着她的脖子,头枕在她的颈窝里,口中呼出的热气洒在她的耳边,“帮我,拒绝她。”声音很小,沙哑。
男孩弓着腰,几乎赖在女孩的身上,姿势极其的暧昧,就像耳鬓厮磨一样,纠缠不休,气温升高。
“你能答应她吗?”严意此话一出,怀中的男孩身体瞬间一僵,严意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周围散发出的冷气,以及他黑着的脸。
“等等!你听我把话说完!”严意抓住他还没来得及撤走的胳膊,谁知某人一甩胳膊,冷漠着脸,头也不回的往卧室的方向走去,脚还大力的踩着地板,像是发泄着怒气,地板被他踩的“噔噔”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