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花园站离2号线地铁起始站不远，整条地铁空荡荡，一眼望去不见人影，能将贯通的车厢看个对穿。

何以霖按捺着心中的怀疑与激动，跟着大妈上车，在她对面坐下，头靠着铁皮车厢，回忆着直接在脑海中响起的声音，希望能够确认一下电子提示音的来源。

冰冷的触觉从后脑勺传递至全身，让他整个人都平静下来……

啊啊啊，麻蛋，完全没办法平静好么，这要是真的是系统那不就走上人生巅峰了！？

无法冷静的何以霖努力回忆一遍电子提示音的内容，从中提取出两个关键字“善行”、“功德”。

所以是功德系统么？阅文无数，已经是个中老司机的他轻松就推断出这两个词后面代表的含义。

“那么就先测试一下是否真的是系统吧，直接呼唤系统就可以了么？”克制住心中翻腾的各种想法，老司机何以霖很快决定下一步做什么。

“喂，喂，喂，大妹子，是我啊。”一个操着方言的大嗓门突然打断了何以霖的思路，他睁开眼，发现是对面的大妈又在打电话。

“呼。”轻轻吐一口气，排除激动时刻思路被打断的烦躁与无奈，何以霖做好准备，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借着大妈的大嗓门掩饰，轻轻呼唤：“系统？”

……

毫无反应，耳边只有地铁的轰鸣和大妈的方言。

“面板？”

……

依旧是一片安详，地铁对面窗户上闪现断断续续的广告影像，是个手拿牛奶的明星。

“小助手？”

“哎呀！”一声高呼将何以霖从自己的小世界中惊醒，循声看去，却是对面的大妈聊到了激动之处。

“大妹子啊，你不要这么想啊，现在还是好人多的啦。”不知对面说了什么消极思想，大妈规劝道，“刚刚我还遇见个小年轻，在我光顾着和你打电话的时候帮忙拉了柯柯一把，诶呀，真是好人啊。”

何以霖甚少被人这样当面夸奖，不由面皮一红，心中想到：大妈似乎不知道我是本地人，也懂江南市的方言？

江南市方言语速较快，发音拗口，若非从小就在江南市长大，很难后天学会这边的方言，至少何以霖在寝室与父母通话时，室友都纷纷表示惹不起本地人，打个电话都带加密效果。

他思绪飘忽了一会，回过神就听那大妈总结性的下了个定义：“现在的年轻人啊，虽说长得不咋样，心肠还是蛮好的！”

二营长，老子的意大利……面呢。

你是那块小饼干啊，我长的不咋的惹你啦，用你家洗面奶啦！

信不信一代纯洁善良小天使从此黑化，再也不乐于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