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抢我的酒干嘛？你不是不能喝酒的嘛？不会是为了证明酒后吐真言吧？但是说实话，我真的不信你能做到彻底放弃。想要放弃哪儿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卓尔又把酒壶给抢了回来。“坐吧，一起喝一杯吧。谁比谁好过呢？”

他身边除了卓湘以外真的也就没有别人了。他经常去醉花楼的目的其实也不过就是想要看看梓阳而已。但是人的贪念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控制得住的。原本以为看看就可以满足他的心，但是到了后来他就渴望的越来越多。当梓阳坐到他身边的时候都觉得心里是那么的悸动。

“你说的对，谁也不好过。毕竟有漏皆苦，人生不过就是如此。所以当我完成我的任务之后，我想我还是离开沭阳吧。未来你就好好生活吧，我也应该尝试一下四海为家的生活了。就是不知道当我离开之后老爷会不会偶尔想起我来。”卓湘长得也不算得漂亮，但是她纯净的内心怕是很多女人都比不了的。她对于卓大人的一片丹心其实府里很多人都是知道的，老爷子也是希望避嫌所以叫她跟着自己小儿子一起出来了。

分离可以疏远两个人的心，可以让人淡忘之间的感情。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卓尔本来也没什么朋友，加上兄长们跟他年龄差又很大，兄长们根本就不会关心自己这个小弟弟。所以他是卓家孤单的那一个，而跟他亲近像朋友的也就只有卓湘了。老爷子把他们安排到一起也算是良苦用心，所有人都明白怎么回事儿，但是所有人也都没有点破过。

“想起来又能怎么样？那时候你不是已经离开了么。选择离开不就是选择逃避，一个逃避的人又何必去知道其他人的想法呢？”卓尔说这话更多是在嘲笑他自己。他也不过就是一个人喜欢逃避的懦夫而已。

“你说的倒是蛮有道理的。”卓湘怕他喝的太多把他手边的酒壶抢了过来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其实我也反对你和我爹在一起。何必把大好的青春浪费在一个老头子身上呢？你可以遇见一个更好的人，这样算起来应该更值得一些吧。”

“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有些事情只有自己心里清楚，这些都不是能够用外在这些来衡量的。如果一个人心里认定了是这样，那么任谁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了。什么事儿都比感情这事儿来的明朗得多。这世上最难搞清楚的就是感情。我又何尝不知道我应该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呢，但是我就是做不到。我的眼里装得下的也就只有那一人而已。”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卓尔叹了口气，他也不明白到底什么是情了。但是卓湘这点上说的是没有错的。如果你认定了一个人的时候你的眼里心里真的就容不下其他了，即便你知道这件事情会徒劳，但是你仍旧无法控制你自己。

“当你都已经不再是你自己的时候，或许才是感情原本的面目吧。”卓湘喝了两杯之后就开始上头，但是这种头痛真的叫她觉得有些释然。难怪众人都会选择饮酒来缓解自己内心的痛苦呢。

“忘了他吧。忘掉一个人或许并没有那么难，只是我们都还没有选择过开始。”卓尔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难不难这个真就说不好了。但是开始哪儿是那么容易的，如果可以轻易的开始的话我们两个还会看起来这么凄惨吗？”卓湘笑了笑，“你怕是真的喝傻了吧。回去休息吧，这事儿我就不和老爷说了。你也应该好好放松一下的。辛苦你啦！”果然小孩子还是小孩子，即便是比自己小五岁也能够看得出来他内心也有幼稚的那一面。“走吧，我送你回屋里，好好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