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汗顺着助理导演的额头滑进了眼睛里，涩涩的，他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张淑瑶忽然动了。

她朝抽签箱抱去。

林谨后发先至，一掌打在了箱底，一颗球从箱子中弹了出来。

她挥手将球抓在手里。

她轻轻一捏，球被打开，露出里面的签号。

一。

程心瑶哀嚎，“啊啊啊啊，我们开场！”

直播刚刚开始，观众还没有进入状态。

他们可能刚起床，可能刚刚还在做别的事情。

她们的歌不够嗨，很难抓住观众，让观众产生共鸣。

真是一个死亡签号。

张淑瑶啧啧两声，“瞧你这运气。”

程心瑶瞪圆眼睛，又准备开战。

林谨拉住她，“你去抽，抽出不一样的，我吃掉，抽出一样的，你吃掉。”

林谨对饶划分很简单，后辈、路人和敌人。

后辈是需要她照鼓人，哪怕犯错，她也不会计较。

路人是不需要理会的人，哪怕了什么，她也懒得费神搭理。

敌人是需要干掉的人，跳起来一次，摁下去一次，直到摁死为止。

张淑瑶很显然被划分进列饶行列，她自己也能察觉，林谨对她的态度越来越直接了，几乎是不加掩饰的打压。

林谨这样，张淑瑶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转头看向助理导演。

助理导演的冷汗都快冒出来了。

他转身就想跑。

张淑瑶拦住了他，“等等，我看看。”

祖宗诶，别搞事！

助理导演死死捂着抽签口。

“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去通报抽签情况，先走了。”

张淑瑶去扒拉助理导演的手。

她刚做的指甲，水钻刮得助理导演的手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