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一晨靠墙而立，眼睑低垂。

古兴在医生办公室和医生沟通。

老头倔得呀，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古兴：“我们保证，绝对……”

老头：“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那可是一条命，不是你保证一句，我就能放你进去的。”

古兴：“不是放我进去，是放患者家属进去。”

老头：“患者家属也不行！”

古兴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捏得咯咯吱吱作响。

老头瞪眼，仰头，“怎么，你还想打我？”

古兴能憋屈死。

可再怎么憋屈，他也得忍着。

人一辈子在两种人面前绝对硬气不起来，一是医生，一是老师。

得罪了前一种人，害怕他不给好好治病。

得罪了后一种人，害怕他给孩子穿鞋。

古兴现在面对的就是第一种惹不起的人。

惹不起……他就只能认怂了。

他呵呵笑了两声，松开了拳头，“怎么会呢？您救死扶伤，拯救了多少人，挽救了多少家庭……”

老头摆摆手，“不行，就是不行！这是原则。你拍我马屁也没用。”

古兴和老头大眼瞪眼，瞪了半，两人都没有退缩的意思。

林谨听着办公室里隐隐透出的对话，知道古兴那条路肯定走不通了。

她朝蒋一晨招招手，“走，我们自己去。”

蒋一晨：“能行吗？”

林谨：“试过才知道。”

蒋一晨此刻的内心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