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肌肉看得特别分明,袖子也短了一节。
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偷穿女子衣服的怪大叔。
陈凯熹先在心里吐了一遍。
“不用了,不用了。”
她站起身,“你的衣服呢?我拿去帮你洗了。”
她的洗衣机带烘干的功能,洗了直接就能让古兴穿,穿上就可以让他滚蛋。
古兴显然没明白陈凯熹的潜台词。
他还乐呵呵的,觉得陈凯熹对他特别好,还帮他洗衣服呢!
他其实真的想多了。
洗衣服就是丢进洗衣机里而已,真正对他好,帮他洗衣服的是洗衣机。
合盛天骄的“求婚被泼水”视频此时已经在小范围内传开了。
但因为距离太远,视频糊得全屏马赛克,又没有名人加持,那个视频很快就沉了,没有了热度。
林谨并不知道两个经纪人之间的插曲。
她打坐了两个小时,就赶紧睡觉了。
整座城市九成以上的人都进入了梦乡,只有少数人因为工作、学习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在熬夜。
陈恭如却因为家里的糟心事气得睡不着觉。
她至今无法忘记在拍卖行遇到的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她送到拍卖行的名画也不至于拍不出高价。
他们家最近乱糟糟的,都是因为钱。
这个埋怨那个乱花钱,那个埋怨这个让家里亏了钱。
吵架无好话。
陈恭如被气得心口疼。
她躺在床上,越想越气愤。
她翻身坐起。
国画本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只要能请到德高望重的画家出来给林谨的画差评,林谨的画就卖不出高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