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瑶捂着胸口，缓缓吐出一口气。

门又响了一下。

张淑瑶微微蹙眉，小声抱怨，“物业的人也太不会做事了。”

她说完回头，就看到一道黑影朝自己走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头发就被人揪住了，重重的巴掌落在了她脸上，打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这次确实是凌先生来了。

凌先生拎着张淑瑶的头发，拖着朝房间里走。

家里的保姆自动退散，装作没有看到。

很显然这种情况已经出现了不止一次了，她都习以为常了。

门后时不时传出哭叫声和低低的求饶声。

这一场殴打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才渐渐停歇。

凌先生整理好衣服出来，又恢复成了他儒雅的模样。

张淑瑶忍着身上的痛，换了衣服，又重新化了妆，才走到凌先生面前。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现在也就只剩这张脸了。

凌先生打她从来不打脸。

一来因为她是公众人物，脸上有伤，被拍到很麻烦。

一来是因为凌先生要面子，他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有暴力倾向。

这么多年了，只有张淑瑶最懂分寸，她的嘴巴很严实。

前面几个想用这把柄拿捏凌先生的，都被收拾了。

换人的成本和不确定性都太高，要不然凌先生也容不下张淑瑶。

这些张淑瑶都知道。

她站在凌先生面前，并不敢表现出很痛的样子。

凌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张淑瑶跟只鹌鹑似的杵在那里，没有多余的反应。

每回决定都是凌先生下的，可只要决定没有达到凌先生的预期效果，错误都是张淑瑶的，打她没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