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跟着白晔冰的脚步进了桑拿房。
桑拿房空间狭小,只在靠墙的三面有凳子。
白晔冰和她的闺蜜占据了一角。
林谨用帕子捂着脸打开门,她们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作罢了。
美容会所又不是专门的桑拿洗浴中心,桑拿房有限得很,有时候会出现不认识的人待在一个桑拿房里的情况,白晔冰根本没有起疑。
有的话在熟人面前说不出口,在陌生人面前反而毫无顾忌。
白晔冰抱怨,“他还真想要我儿子一个肾,他也不想想他多大年纪了,我儿子才多大年纪。
“幼冰把肾给他,不说影响幼冰的身体建康,就单纯从付出和收获来看,也是亏的啊。
“就算他能活到八十岁,他也只有三十多年好活了。
“幼冰如果能活到八十岁,那还有六十多年好活。
“你看看,这不是怎么算怎么亏么!”
白闺蜜:“这不是还没有决定吗?你好好劝劝他,让他不要牛心左性,耽误孩子一辈子。”
白晔冰:“我没劝过吗?我一劝他就说只会把家产留给孝顺的孩子,你看看,这不就是逼着幼冰给他捐肾吗?”
白闺蜜:“万一幼冰本身不适合捐献呢?”
白晔冰:“我怎么没有想过,但林医生是他的朋友,有什么事儿肯定站在他那边,我真的拿他毫无办法。”
白闺蜜:“你有没有想过转院?”
白晔冰缓缓转头,叹气,“临到头了才转院,这也太明显了吧!”
白闺蜜:“也是哦!”
白晔冰:“而且他连捐赠日期都定了,根本没有更改的余地。”
白闺蜜:“这么着急!”
她真的太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