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这很好玩吗?!二十好几的大男人还这么幼稚!”
语罢林袖舒也忍不住笑了,能让皇帝这样偶尔放松的像个孩子一样,她其实是高兴的,只是方才的的确确是被吓到了,心里多少有点气才凶了他。
这时她忽然起身,从梳妆台上拿了些脂粉过来,皇帝看得有些懵,他不解林袖舒想要做什么,她从来都不化妆的,除了镜子还用一用,那些东西就是个摆件儿。
只见林袖舒把这些盖子一个个打开,里头有脂有粉的,什么颜色都有,这时她伸手勾了点胭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在了皇帝的脸上。
一条醒目的红痕,把秀娥和玲珑都给看愣了,连忙低下头装作什么都看不见,白锡倒是还好,上辈子看多了这两人相处倒不觉得有什么。
皇帝也愣住了,顺手一挖,大半盒胭脂都被他刮在手上,往林袖舒脸上一画,红艳艳的,比他自己脸上的还精彩。
这一回屋里头所有人都愣住了,进来问要不要给林袖舒上点心的蕙质正巧看到这两个花脸,破天荒的控制不住惊愕的表情,站在门口呆呆的,兰心在她身后被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蕙质姐,你停在这儿作甚?不进去问问娘……娘吗?”
兰心越过蕙质,看着里头的花脸,张着嘴呆愣片刻,随后咽了一口津液,默默躲到蕙质身后去。
皇帝睨了他们一眼,五个人逃一般的出了殿,纷纷松了一口气,他们一直知道这两人感情极好,可这种毁形象的情况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对于白锡来说,见皇帝往林袖舒身上还手才是最惊愕的,以往都是林袖舒在闹,皇帝在笑,他这当真是第一次见皇帝反过来捉弄林袖舒的。
“他们好像被你吓到了。”
“舒儿难道不也被吓到了?”
林袖舒转头看他,脸上的胭脂皇帝没划均匀,有一大块被她这一转头给甩下来了,连着衣服也脏了。
两人同时低头看去,愣了片刻,再抬头对视,忽然两人就笑了起来,也不知缘由,就是意外的开心,笑得欢乐,使得外头的五人更是惊愕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的转变。
“那可不?我也是个人,当然会被吓到。对了虞郎,你说吕丞相的事情是你散布,那你是打算近期把他给送下去?”
“不能说近期,只是在做准备,真正的是要到明年这时候,有人要坐上丞相之位,那么就要有人来替补那人的空缺,我打算只要今年的新科状元在人品官德上过得去,便给他机会,一年后补上那位置。”
林袖舒点点头,按皇帝的意思的确是要早作筹备。
“那……吕亓东那儿难不成是你暗中动了手脚?”
她有些不信,皇帝的性子她了解,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可因为皇帝答应了她们,要让皇后保命降位,便只能放弃原来的计划,所以林袖舒只能想到这个了,便试探性的问了问。
皇帝摇摇头,他若是想动手脚,也不至于要杀死吕廉,吕亓东是的的确确病的不轻,顾南颜说是中了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药物,皇帝猜测这并非时浔姒月的手笔。
因为若是他们的手笔,那么现在吕亓东应该会与他们联合成为一阵,那么该给解药就该给,哪怕是一个月服用一次解药的也有可能,否则他们控制吕亓东的意义就没了,所以皇帝才会觉得吕亓东的事情应该是跟吕亓东无关的。
“即便吕亓东没病,我也不会用这样的法子,只是我属实好奇是谁给我做助攻,正愁想不到新的法子来对付吕亓东便有人递枕头,只要吕亓东是病逝的,那么再寻个由头降了皇后位分,随后再等合适的时机把你送上去,完美!”
“你何必那么纠结给我升皇后呢?”
“因为我说过,我要你做我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