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意外之喜啊,是不是表示我想的方向正确?”听到任务的进度提示音,展沫沫眼神放光,询问系统。
“浅意吧……”系统还以为她会纠结奖励的问题,虚惊一场……
“看见他脸上的毒斑了吗?”雪淮言有些故意的一样,让她在血rou模糊的脸上寻找。
“…”展沫沫不想吐槽他,“是浊气?”
雪淮言语气平淡得纠正:“如果是平常浊气,不会那么容易改变一个人,还能有自己的意识,应当是浊妖。”
展沫沫问:“能剔除吗?”
“如果能,他还会变成这样吗?”雪淮言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而抛出另一个问题给她。
“如若这次我不出来,那不就意味着发现不了?”展沫沫思考着,觉得那么不容易察觉,她岂不是还是个有功之臣,于是语气欢快的问他。
“你不是出来了?”雪淮言看着想邀功的某人。
“…”展沫沫眯眯眼,面上终于不装,直视他语气笃定:“那小司不会是您要求的吧。”
“这你都能想到?”展沫沫说罢,只听雪淮言用赞许的语气回问。
展沫沫:“?”
“不错,我的提议。”雪淮言有些自夸的应道。
“要夸夸您吗?我的祭司大人。”展沫沫面无表情的对着他,仿佛如果他敢应,自己就敢上去劈他。
“不装了?”雪淮言立足,微低头笑问着,低他一头还要多,只到他胸口的展沫沫。
“您在说什么~须沫不是特别懂呐~”展沫沫又重演造作的一幕,捏着声音回复,企图恶心住他。
“若不是发觉,你并没有害族之心,又是雪昔年的养孙女,背景干净。”雪淮言无视她的动作,身体微微前倾,一双墨色的凤眸,深沉的盯着展沫沫。
“…”展沫沫看着他细致乌黑的长发,因为身体的前倾而垂于两侧,鲜红的薄唇轻启,距离很近到,她差点忘了呼吸,也忘了这个时刻,不应该走神。
“你可真是……”雪淮言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展沫沫,唇角一勾,抿嘴笑道。
“呵…呵呵……”展沫沫反应过来时,有点唾弃自己,只能干笑着。
“你真像个弱智。”系统出声总结她刚才的表现。
“那你就是制杖!”展沫沫斗不过雪淮言,不代表斗不过系统,“制杖如你常伴吾身。”
许久,雪淮言冷冷淡淡的定了她一眼,便甩袖率先抬脚离去。
“是不是单揪他一个,会得不到我们想要的答案?”展沫沫急忙跟上,试图寻找话题缓解尴尬。
“目前是。”雪淮言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后,惜字如金。
“真是够了,真傻,好不容易养到现在,一朝回到开始前啊,他们做事都不想下后路吗?”展沫沫替他们惋惜道。
“怎么说。”雪淮言难得很有兴致,主动问她。
“无端的自大,是要付出代价的,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吗?”展沫沫心里却默念起variable Ratio,不定律程序是最难以解决的行为,因为行为实施者,不知何时才会付出代价,他会心存侥幸,这是人类早就证实的、操作性条件反射理论。
“他们完全不知道,有的时候,越不希望发生的坏事,越有可能会发生,而毫无顾忌的行动,只会功亏一篑。”展沫沫沉着冷静的分析给他听。
“你倒是懂得不少。”雪淮言有些明白,她为何如此异于常人的机敏了。
“病卧十余载,什么没学会,唯独学会看书。”展沫沫十分不谦虚的、受了他,不算称赞的称赞。
“既然那么聪明,为何还出瞻闻台?”雪淮言提出一直存着的疑惑问题。
“这是个秘密~”展沫沫打起哑谜,闭上眼回复,不小心撞到听了此话,停下步伐的雪淮言。
“怎么不走了?”展沫沫疑惑,她摸着被撞到的鼻子说道。
雪淮言也不知为何,没有追究她刚才无礼的相撞,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停下一秒继续向前。
展沫沫问:“那他们没救了?”
雪淮言步伐不紧不慢:“你要救?你不知他们暗中伤了几人吗?”